此一出場中的氣氛頓時變沉重了起來。這個價格幾乎將現(xiàn)在的翻了一倍,這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承受極限。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半塊玉佩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很多人都覺得不值,紛紛靠在椅子上放棄了出價。黑袍之下的鄔坤此時緊張的手心全是汗水。他看向眾人的表現(xiàn)也是有些激動,看來這樣東西肯定會被他收入囊中了?!斑@個東西肯定會讓褚老高興的!”老者先后喊了幾聲都沒有人說話,剛想落錘敲定。李觀棋輕聲開口道:“四千?!边@個聲音直接把鄔坤的幻想給打碎了?。∴w坤雙眼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黑衣人,他總覺得對方有些熟悉之感。盤算了一下自己的靈石,咬著牙開口道?!八那砂賶K!”李觀棋隨意的開口道:“五千?!编w坤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砰?。?!“你特么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暴怒的鄔坤顯然沒想到李觀棋會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但是這樣東西他覺得自己勢在必行,并且這個價格已經是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在場的眾人都不想花大價錢買一個不確定,若是隨便玩玩還行??涩F(xiàn)在……李觀棋全身隱藏在黑袍之下,雙眼虛瞇的看向鄔坤,腦袋不由得歪了歪。然而這看似尋常的一個動作,卻讓鄔坤額頭不禁滲出了冷汗。眾人也都感受到了李觀棋身上傳來的那若有若無的威壓。鄔坤現(xiàn)在心里已經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行為了。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不是實力強悍的大能之輩,就是身份地位都極高之人。畢竟門口的那個老嫗可不是什么人都會放進來。即便是他鄔坤,也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費了好大力氣才進來。李觀棋沒有說話,只是一不發(fā)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叩打著扶手。隨后緩緩轉頭看向主持拍賣的老者。那老者見狀也是面色有些尷尬,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聪蜞w坤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善。老者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看向鄔坤開口道?!安还芪覀冞@里是不是黑市,有些規(guī)矩不光是說說而已?!薄跋胍?,就掏錢!”“沒錢,就滾蛋!”轟?。?!老者說話間從體內爆發(fā)出一股恐怖無比的威壓,這股威壓即便是李觀棋都是心中暗驚!這股氣息……這老頭可是很不簡單??!鄔坤此時坐在椅子上全身緊繃動彈不得。只有金丹中期的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老者毫無顧忌的威壓。心神顫抖間他明白,自己犯了忌諱。老者環(huán)視四周沉聲開口道:“既然沒有人繼續(xù)出價,那這塊玉佩就歸這位道友了?!绷T,抬手將玉佩先行遞給了李觀棋。李觀棋隨手一摸便知道這玉佩就是另外半塊!強行忍住心中的激動,不留聲色的將那玉佩收了起來。付了錢之后他并沒有立馬走,反而是想在看看后面的東西。不過后面的東西卻讓李觀棋興致缺缺,不過是一些法寶和功法而已??吹竭@些功法他反正是沒什么興趣,畢竟自己身邊跟著一個劍靈,各種功法都是天階起步了。這些玄級地級功法他也看不上。不過這些東西他看不上,可不代表別人看不上。剩下的幾個人為了這些功法可謂是拼盡全力在爭搶了。畢竟這些東西對于家族也好,宗門也好,都是可以流傳很久的東西。一本地級功法在外界恐怕同樣會拍賣出一個天價。不過這些功法大多數(shù)都來路不正,所以不敢在外面明目張膽的拍賣。一個時辰之后李觀棋興致缺缺,瞬移離開了別院。這一幕也被鄔坤看在眼里,看到李觀棋走后,他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立馬就聯(lián)系了族中長老過來保護他,他怕對方在暗處伏殺他。畢竟他還是花費大價錢買了一件法寶。不過李觀棋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里,在他看來對方不過是個小丑罷了。若真要說誰能讓他提興趣,恐怕只有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六根手指的少年了。在他看來,那少年氣息沉穩(wěn)有力,雙手纖細修長,所使用的兵器肯定不是常規(guī)的刀劍之屬。然而等他剛剛回去,就發(fā)現(xiàn)一名老者正端坐在他房間桌案之前??此貋砹?,老者緩緩起身臉上帶著些許笑意。李觀棋沒想到房間里竟然還有人,同樣是有些意外的看著老者。身上的黑袍依舊沒有脫下,看著老者十分警惕的開口道?!澳闶钦l?”雖然他在老者身上沒有感受到什么惡意,但他也不覺得對方私自闖進自己的房間是什么好人。褚興賢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一身行頭是去干嘛了。褚興賢笑著說道:“你小子倒是挺謹慎的,如此甚好?!痹捯袈湎拢险咛统鲆幻队窈啋伣o李觀棋笑道?!袄戏蛎旭遗d賢,是那風雷宗的宗主?!薄芭c陸康年乃是手足好友,今天過來就是想見見你,順帶邀請你來風雷宗做客。”李觀棋微微一愣,沒想到在這竟然還能遇到宗主的好友。不過這二者之間看起來怕是年紀相差有點大啊……將信將疑的接過那枚玉簡,神識探查之下發(fā)現(xiàn)這確實是陸康年的玉簡,里面的氣息絕對沒有錯。并且神識敏銳如他,在走進房間之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老者一絲一毫的氣息。老者的氣息深沉入淵,探查過去的氣息猶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由此可見二者之間的實力和境界恐怕相差甚遠。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對他心懷不軌,恐怕自己早就沒命了。不過他還是悄然傳訊給自己的師父李南廷。很快,李南廷的聲音就從玉簡中傳出,聲音中帶著些許詫異之色?!榜遗d賢那老不死的找你了?”“觀棋我告訴你啊,甭管他開什么條件,咱大夏劍宗現(xiàn)在都能給你,你小子可別另投門戶啊!”“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在聽?告訴你啊,別想著挖墻腳!”李觀棋一臉黑線,他只是想問問師父知不知道眼前這老頭和宗主的關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