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康年十分感動的接過幾人的贈禮,沉聲道。“放心!我一定會讓大夏劍宗大放異彩!”“因為……”陸康年說到這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他指著下方渾身浴血的諸多弟子,雙眼前所未有的明亮!“有他們!”“因為有他們這樣的一群弟子,我相信…未來的大夏劍宗勢必會站上巔峰?。 笨籽椎热寺劧际侵刂氐狞c頭。沒錯,在他們這一屆弟子身上,他們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團結和熱血!孔炎點頭道:“剩下的幾宗你自己處理吧,我在太清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涂姍和崔權聞也是微微點頭,出聲告辭。陸康年抱拳行禮,三人身形緩緩消失在天地間。而剩下的不少人也是和陸康年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了。但是也有不少人選擇了順勢留下,想回大夏劍宗再看看。陸康年大手一揮,沉聲喝道:“留下一些人打掃戰(zhàn)場,剩下的人跟我去其他三宗!”“若有反抗的弟子,盡皆廢掉修為!”陸康年還想動帶隊前去,卻被凌道給攔了下來。此時的陸康年早已是強弩之末,但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老者扶著他的肩膀沉聲道:“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你帶著門下弟子快點回去療傷?!标懣的晟硇我换?,沉吟了片刻微微點頭。一眾人等在陸康年的帶領下開始朝著大夏劍宗的方向御劍而行。浩浩蕩蕩的隊伍看起來無比震撼。李觀棋此時雙手空無一物。那桿三丈宗旗,就那么直挺挺的插在了紫陽殿的大殿房頂。向眾人昭示著這場兩宗戰(zhàn)爭,是大夏劍宗贏了!八峰長老和峰主此時盡皆趕往其他三大宗門。而大夏劍宗沿途一路之上暢通無阻,途經(jīng)不少宗門勢力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遠遠的觀望著。眼神不由得投來敬佩之意!大夏劍宗的弟子所有人都是滿身的傷痕,鮮血沾染的白袍破爛不堪??擅總€人此時都是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劍!大夏劍宗贏了,一夜的激烈戰(zhàn)斗雙方你來我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紫陽殿退走之后,兩宗可能就會偃旗息鼓??勺尡娙舜蟮坨R的是原本勢弱的大夏劍宗,竟然在后半夜反攻紫陽殿!雙方廝殺的激烈程度遠超所有人的預料。后期更是大夏劍宗一方射出八道箭矢攻破紫陽殿護宗大陣。令眾人更加震撼的則是大夏劍宗的宗門召集令!這種東西……雖說所有宗門勢力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可無論是紫陽殿也好,還是其他的宗門勢力也罷。這東西多半都只是擺設而已。離開了宗門弟子先不說趕回來的路程有多遠,很多弟子已經(jīng)對于宗門沒有了牽掛和感恩之情。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會選擇回來,更別說回來可能會面對一些未知的危險,甚至是因此喪命。所以大夏劍宗這一次是徹底讓所有勢力都刮目相看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形容如今的大夏劍宗最合適不過。而大夏劍宗完成外界對他們的看法,也僅僅只用了一天一夜而已。所有人都明白,大夏劍宗的崛起之勢從今天開始在無阻擋!任何人在外界看到大夏劍宗的弟子都要高看一眼,說話都得注意三分。這一天,幾乎是整個大夏域都傳遍了這個消息。大夏劍宗一夜之間覆滅紫陽殿?。”庇虻娜诹顝氐鬃兂闪怂淖谖宓?!而多出來的一宗,自然就是大夏劍宗。雖然目前大夏劍宗的實力還不足以和老派的三宗相提并論。可誰都知道,大夏劍宗的整體實力會在未來一段時間飛快的提升著。原本想趁火打劫的三宗也就此消失在了北域。七弦門、青龍島、紫霄閣、三宗弟子盡皆被廢去修為遣散。三宗的地盤也徹底被納入了大夏劍宗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等陸康年他們回來之時,還留在宗門境內(nèi)的所有弟子和長老盡,皆站在天劍峰破碎的廣場上肅穆而立!當天邊的御劍隊伍緩緩出現(xiàn)之時,所有人朗聲高喝!“執(zhí)劍!恭迎諸位英雄歸來?。 眹W啦!所有宗門弟子盡皆叩劍于胸前!霎時間,所有宗門弟子盡皆高呼?!肮вT位英雄歸來??!”沒錯,這一刻,他們就是英雄!宗門內(nèi)還在練氣期的弟子的眼中都明亮無比。心中對于實力的渴望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陸康年此時已經(jīng)幾近昏迷的地步,連話都說不了了。凌道連忙安排眾人將他帶走,對著下方弟子交代了幾句。隨后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開始救治傷員。一些長老更是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療傷的丹藥。李觀棋受傷并不算重,一直幫著忙活到了半夜。但是與此同時李觀棋自己則是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徐長老,那個帶著他第一次飛上空中的干瘦小老頭…死了……就那么死在他面前,十丈??!就差十丈他就能救他??!恨…他恨自己的實力為什么不夠高,不夠強!若是如那最后出現(xiàn)的三人一般,如那名為孔炎的老者一般,翻手間便可滅殺韓天歌……一切都會不一樣。可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如果。入夜。整個大夏劍宗的范圍內(nèi)到處都是哀嚎一片,痛苦的悶哼聲不絕于耳。這一次,大夏劍宗統(tǒng)計下來,筑基期弟子戰(zhàn)死一百七十二人!金丹境弟子及長老…四十九人!風聲蕭瑟,李觀棋裹緊了領口,蹲在一座墓碑之前。上面寫著‘天土峰弟子,林東,戰(zhàn)死于紫陽殿一役!’。李觀棋靠在墓碑旁,倒了一壺好酒。抬頭看那天空的月明星稀低聲呢喃道。“東子…都怪我…”“沒想到你走的這么急,早知道就帶你小子真正的去浪跡紅塵了?!边@時的宗墓之中人影晃動,不少人都在這里訴說種種。壓抑的哭腔此起彼伏。而葉峰,此時則是手里捧著一捧鮮花站在一座墓前。葉峰臉上滿是傷痕,可他卻換了一身自認為最好看的金色長袍。站在墓前他將手里的鮮花放下,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就已經(jīng)奪眶而出。肩膀聳動間壓抑的哭聲從他喉嚨中擠了出來,嗚咽聲越來越大。這一夜,大夏劍宗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徹夜未眠。一直到天亮時分,葉峰來到李觀棋身旁。給身后的徐正杰墓碑上了柱香嘶啞的說道?!爸禀搿瓫]來看東子么?”李觀棋輕聲道:“他還沒醒。”說著,李觀棋轉(zhuǎn)頭看向和他一樣眼眶紅腫的葉峰輕聲道?!拔覝蕚渥吡恕!薄芭丁鳎渴裁矗。 比~峰猛地抬頭看向他聲音都變高的說道:“你要走?”李觀棋看著天邊的初陽,微微點頭了點頭輕聲道?!岸鳎氤鋈プ咦呖纯?。”葉峰呢喃道:“下山?還是…離開宗門歷練?”李觀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葉峰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看著那一縷陽光輕聲道:“我跟你一起走。”不顧李觀棋那詫異的表情,葉峰自顧自的說道。“從很久以前我就想認你當老大了?!薄拔也还?,反正你要走,我也跟你走?!崩钣^棋聞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