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逞則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三嬸不必擔憂,逞兒已經(jīng)是男子漢了,能自己回去?!?
說著,告退了一聲離開了。
蘇清妤笑著搖搖頭,真是個小大人。
她抬腳進了書房,沈之修笑著看她,“這孩子跟你倒是親近。”
蘇清妤在之前沈逞坐的椅子上坐下,“小孩子,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親近。你總是板著臉,他自然怕你?!?
沈之修繞過書案,走到蘇清妤身邊,俯下身問道:“今日出去累了吧?怎么沒回去躺著?”
蘇清妤示意沈之修坐,然后說起了今日在梵金樓的事。
沈之修先還臉色陰沉,聽到蘇清妤說起秦三少爺?shù)姆磻?yīng),他又舒緩了神色。
蘇清妤說話語調(diào)不急不緩,把當時大家怎么起的爭執(zhí),各人的神情和語態(tài)都說清楚了。
她從來都是這樣,只要是認為能跟朝政或者家里扯上關(guān)系的事,都會跟沈之修說。
說的時候不帶任何個人的情緒,盡量客觀地描述當時的場景,為的是讓沈之修能做出正確判斷。
說完之后,蘇清妤又后知后覺地問沈之修,“我是不是做的太過了?若是攪了容家的婚事,怕是要結(jié)仇了。”
現(xiàn)在還說不準秦家是什么反應(yīng),若是真壞人姻緣,那這事就可大可小。到時候容郡王發(fā)作起來,對沈家也算一樁麻煩。
沈之修靠在椅子上,難得露出慵懶的神色。
“若真退婚了,為夫給你記一功?!?
蘇清妤面露不解,“怎么說?”
沈之修又端正了坐姿,對蘇清妤解釋了起來。
“近來容家跟太子還有李家走的很近,有心之人都能看出來,容家有想站隊的心思了。”
“還有件事你不知道,秦家那位二小姐,跟玄武王張磐定親了。不過現(xiàn)在只是私下議定,還沒下聘?!?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