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筆賬,你現(xiàn)在賬上有二十一萬兩,你看看有沒有什么能賣的,庫房里的古董字畫,或者是宅子田地,抓緊給我湊夠三十萬兩?!?
既然父親不拿她們母女當(dāng)回事,該還的賬也該還了??偛荒苣赣H貼著嫁妝銀子養(yǎng)家,外祖家還要貼錢給父親養(yǎng)外室吧。
正好她需要銀子囤糧,這筆銀子到手,她就能和表哥大干一場了。
白先生用力咽了下口水,平復(fù)內(nèi)心的驚詫和恐慌,他在侯府做了幾十年賬房,還從來沒碰上過這么難的事。
三十萬兩,不是三十兩,沒有侯爺發(fā)話,他敢動這么大筆銀子么?大小姐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這三十萬兩還給林家,侯府也就得喝西北風(fēng)了。
“大小姐,這么大的事,我得去問問侯爺。”白先生開口說道。
蘇清妤哼了一聲,“侯府內(nèi)外涉及錢財(cái)?shù)氖?,他什么時候操過心?現(xiàn)在母親去莊子安胎,這些事都交給了我,出了事我擔(dān)著,你怕什么?”
白先生無奈地看向蘇清妤,“大小姐,這數(shù)額太大了,真的不行。”
三十萬兩銀子這么出去,侯爺還不得殺了他?再說了,這銀子侯府若是想還,還會在賬上掛了十多年么?擺明了根本不想給林家。
蘇清妤重重撂下茶杯,冷聲說道:“事成之后如果父親責(zé)怪,我給你五百兩銀子,讓你帶著全家去江南生活。你若是不肯幫我,那我不介意明天就換個賬房,我也不怕你跟父親告狀,你看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白先生先是一陣錯愕,隨后便是滿臉糾結(jié)。
大小姐才十多歲,怎么行事手段比夫人掌家的時候還要狠辣,這讓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擺在面前的兩條路,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蘇清妤也不催促,坐在首位安靜的喝茶,看都未看白先生一眼。
過了好半天,白先生動了動堆滿皺紋的唇角,“那小姐說,咱們賣什么好?宅子怕是一時半會不好出手,古董字畫倒是有些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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