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承衍不同意不說,還當著京城百姓的面對民婦肆意辱罵。”
“說民婦偷占蘇家錢財,不敬公婆,不善待妾室庶子。更可惡的是,他還誣陷民婦是在外和別人有了首尾,才跟平寧侯和離?!?
“若不是李家四少爺,民婦怕是要一頭撞到城門上,才能全了清白。”
“民婦現(xiàn)在名聲盡毀,若是收了皇上的匾額,怕是有損皇上的龍威。”
明明是告狀,愣是被林晚音說成了為皇上考慮。
宣德帝一張臉直接沉了下去,這個蘇承衍拿乾陽殿當什么?拿京城城門口又當什么?
他轉(zhuǎn)頭問胡碌,“他現(xiàn)在是個什么官職?”
胡碌知道他問的是蘇承衍,躬身答道:“回皇上的話,昨兒剛升的禁軍指揮使?!?
宣德帝冷哼道:“禁軍指揮使?這樣的德行也配?”
“傳旨,蘇承衍杖責三十,革職查辦。永世不得入朝為官?!?
宣德帝一句話,把蘇承衍從天堂打到了地獄。
被侍衛(wèi)拉下去之前,蘇承衍還在大喊冤枉。
蘇清妤冷眼看著,冤枉?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該發(fā)落的都發(fā)落了之后,大朝會終于散了。
沈之修和蘇清妤送了林晚音回榆樹胡同。
回去的路上,沈之修問蘇清妤,“今日到底怎么回事?這尊佛像是我?guī)旆坷锏模悄隃蕚渌徒o太后做千秋賀禮,沒想到太后忽然去了,就一直放在了庫房?!?
“所以……馬車里真的是先皇后的佛身是么?”
饒是沈之修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可提起先皇后佛身,還是不自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上對先皇后的執(zhí)念,足以讓一個家族因為這尊佛身覆滅。
蘇清妤點頭,“之前馬車里,確實是先皇后的佛身,還沾滿了污漬?!?
她知道沈之修在想什么,她又何嘗不后怕。前世李朝云嫁給太子為正妃,可是用這佛身直接除了趙側(cè)妃全家。
沈之修臉色變了一瞬,又恢復了正常,眼底幽深,看不清波瀾。
到了榆樹胡同后,三人下了馬車,林晚音吩咐下人預備午飯。
飯菜剛擺好,三人還沒落座。
就有小丫鬟進來稟告,說是平寧侯蘇承鄴來了。
蘇清妤聽說蘇承鄴來了,輕笑了一聲問沈之修,“三爺,你猜他是來跟我算賬的,還是來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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