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我怕折了我娘的壽。二叔當(dāng)眾刁難我母親,怎么也該帶上厚禮,去鞠躬道個歉吧?”
還要敲鑼打鼓,讓京城人盡皆知才行。
蘇承衍有些虛弱,但聽了蘇清妤的話,還是揚聲說吼道:“你做夢,她算得上什么東西,也配讓我道歉?”
恰好此時二夫人何氏端了熬好的藥進來,藥碗還沒放下,就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小姐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你二叔不過是例行公事,就被打成這樣,你還也好意思說這些?”
蘇清妤不怒不惱,哼了一聲,“例行公事?我和三爺最近進出京城多次,怎么沒人敢例行公事?”
“你們不就覺得我母親一介商賈,不敢與官差為敵,才隨意羞辱么?”
“若是換一個有權(quán)勢靠山的,你們還會這么說么?就算是無意中得罪了,怕是也會巴巴的上門道歉了?!?
說到這,蘇清妤拽過邊上的紅木椅子坐了下來,“今日我就是母親的靠山,要么二叔就照我說的做?!?
蘇清妤話沒說完,就聽何氏咬牙追問:“若是我們不答應(yīng)呢?”
“不答應(yīng)?那就看看我能不能攪的你們蘇家不得安寧?!碧K清妤冷笑著說道。
聊到這,老夫人跟何氏還有蘇承衍幾人,除了生氣憤怒,還沒有別的想法。
蘇清妤說的讓蘇家不得安寧這話,她們覺得這就是大話。哪怕蘇清妤嫁到了沈家,也不能對蘇家的事為所欲為。
見幾人不以為然,蘇清妤繼續(xù)說道。
“家里現(xiàn)在最賺錢的就是綢緞鋪子吧?那些貨可都是走林家的路子來的。只要我一句話,你們那綢緞鋪子估計也就沒生意可做了?!?
“還有蘇家在京城的幾個田莊,本來是干旱缺水之地。后來林家修河渠的時候,我母親特意求了我大舅舅,拐道到蘇家田莊的上游。”
“要不要我去河渠開兩個口子?今年蘇家的田莊怕是要被淹的顆粒無收了?!?
在場的幾人臉色瞬間變了又變,蘇清妤還在繼續(xù)說。
“哦,對了。十五年前,蘇家把祖墳從邵陽遷到了京郊。當(dāng)時看重的那片座山頭是風(fēng)水寶地,山卻是林家的山?!?
“這些年,我舅舅一直等著母親生下嫡子,好把那山直接送給蘇家?!?
“我母親和離之后,我舅舅還在說,兩家鬧的再僵也不能擾了先祖的安寧。還說要找個機會,兩家商議一番。蘇家出點銀子,山就給你們了。”
“你們可倒好,踩著我母親耀武揚威。你們就不怕惹急了我舅舅,連你蘇家的祖墳都掀了么?”
蘇清妤說到最后一句,氣勢直沖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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