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
他是聽見驚叫聲才沖出來的,身上胡亂披了一件寢衣,水滴順著臉頰滑落到胸膛上。
沈之修心疼地捏住她的手指,又拿來干凈的棉巾輕輕擦拭傷口上的血跡。
好在扎的不深,也沒再出血。
沈之修見蘇清妤看著地上的銀針,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輕聲說道:“我進去擦干凈,換身衣裳。你先歇歇,我一會兒就出來?!?
等到沈之修轉(zhuǎn)身進去,蘇清妤彎腰拿起掉到地上的衣裳,又把地上的銀針撿起來放到宴息室的炕桌上。
不多時,沈之修換了身常服,從盥洗室走了出來,又在蘇清妤對面坐下。
“三爺有話問我吧?”蘇清妤輕聲問了句,碧玉般的手指下意識摩挲著纏枝青瓷茶盞的紋路。
沈之修見她從外面回來,神色就緊繃著。又想起剛剛那根銀針,忽然問道。
“你剛才去哪了?”
“我去了趟林氏商行,給三表哥送點東西?!?
沈之修心里隱隱有了猜測,她應(yīng)該是知道那個袖箭的來歷了。見蘇清妤一副等著他興師問罪的樣子,又止不住心疼。
他站起身,走到蘇清妤身后。微微俯身環(huán)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清清,我是有事要問你?!?
察覺到身后之人的氣息,蘇清妤一時有些不解。她要殺他侄子,他不是該惱羞成怒的質(zhì)問么?怎么還主動抱她了?
“你和沈昭,是不是還有些糾葛是我不知道的?他是不是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是我去西北的那段時間?他私下做過什么?”
從廣福樓回來,沈之修一直在想,蘇清妤為什么把那個袖箭綁到程如錦身上。最好的解釋就是,她堅信這里面有沈昭的事,借著程如錦要沈昭的命。
沈之修又回憶起他從西北回來,到護國寺的那天。好像蘇清妤看沈昭的眼神,就已經(jīng)充斥著恨意。以他對蘇清妤的了解,單單是撞見沈昭和程如錦的事,不至于讓她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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