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還不知道,她人在西院忙著,管家權就要從天而降了。
雖說蘇清妤如今也管著西院的瑣事,但是平日下人的月錢,四季的衣裳,日常的三餐和吃食,這些都是府中統(tǒng)一管著。
所以蘇清妤要打理的事也不多,加上沈之修御下極嚴,整個西院對這位新嫁進來的三夫人都畢恭畢敬。
她倒是比在蘇家的時候,要閑上不少。
蘇清妤和楊氏分開,回到西院的時候,沈之修已經(jīng)出府了。
她一個人閑來無事,便繼續(xù)給沈之修縫制寢衣。
一邊縫,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看著看著,蘇清妤就把寢衣放下了,支著下巴看著外面發(fā)呆。
“夫人,您看什么呢?”珍珠端著大紅的李子進來,開口問道。
蘇清妤嘆了口氣,“珍珠,你說我若是去幫母親管北直隸的生意,三爺會同意么?”
之前林家堅持把北直隸的糧食生意給林晚音,林晚音沒推脫過,只能接下。蘇清妤卻看著那生意眼熱,倒不是眼熱賺的銀子,而是羨慕母親從此就自由了。
珍珠放下李子,遲疑了片刻說道:“夫人,三爺這樣的身份,您怕是不好在外做生意。”
“就算三爺同意,老夫人應該也不會同意吧?”
蘇清妤心知珍珠說的對,心里卻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沈之修是在晚飯之前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蘇清妤正在院子里擺弄花草。
下人見他回來了,就在偏廳擺好了晚飯。
兩人相對而坐,蘇清妤主動給他添飯盛湯。
“三爺,今日張小侯爺差人給沈月送了東西,沈月又退了回去?!?
“張家是想重新續(xù)上婚事吧?”
蘇清妤開口問道。
她從不認為這些內(nèi)宅之事是小事,有時候就是一件微小的事,最后影響到了朝堂的大事。
就像沈月這樁婚事,她看的肯定沒有沈之修透徹。張家圖謀什么,他站的高,看的也清楚。
沈之修給蘇清妤夾了一筷子魚,笑了一聲說道:“你腦子轉的倒是快,今日張家托了忠義侯來跟我說這事了?!?
“說是之前因為想著沈月要守孝,張磐又是張家獨苗,才退了婚事。”
“眼下不用守孝,婚事自然也想續(x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