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萱萱?”“是長的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嗎,可……為什么我感覺,就連氣質(zhì)都如此相仿?”“她怎么會在這位前輩的記憶之中?”“怎么回事?”幽冥女帝心頭震撼,滿臉不解。因為這一次的記憶片段,難得的脫離了那處可怕戰(zhàn)場,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幅畫面。自己似乎身處一個很樸素的小院之中,天空有雪花飄落。而在院門外。自己的弟子項萱萱,此刻正在門外站立,在她身后甚至還有幾個身著錦衣的人跟著。所有人都在打量著“自己”。眼神之中有些輕蔑,有些冷漠,好似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著一個完全不入自己法眼的螻蟻一般。不過不同的是。項萱萱的面色有些蒼白,眼神之中甚至都帶著驚恐,朝著“自己”這邊看來。只是……她看的好像不是“自己”,而是想要尋找“自己”身后什么東西?!捌媪斯至恕!眳s在此時,項萱萱身后,有一個低著腦袋在尋找著什么東西的修士,正滿臉茫然的嘀咕著:“我的護(hù)身玉佩你們見過沒有,上面有三朵梅花紋,正面寫著庇護(hù)二字?!薄耙姽砹?,明明今早出門的時候還在的,怎么突然就不見了,甚至連認(rèn)主我都感應(yīng)不到了?”這一幕稀里糊涂,讓幽冥女帝都有些莫名其妙。好在。項萱萱似乎不在意這件事,此刻看向了“自己”,隨即張口要說什么??上乱豢?。眼前一切畫面突然變暗,緊接著幽冥女帝視線。重新回到了她自己的識海之中。記憶。結(jié)束了。那畢竟只是一個片段而已,其中所蘊含的記憶很有限,甚至還有些混亂,和顧修看到幽冥女帝的記憶有些類似。只是……就是這份記憶,卻讓幽冥女帝瞬間皺起眉頭。怎么回事?那是萱萱嗎?若不是,可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可若是……那萱萱為何會出現(xiàn)在前輩的記憶里?而且,萱萱是自己的徒弟,若是碰到過實力如此高強的界外前輩,絕對不可能告知自己才是?。恳贿B串問號,在幽冥女帝心中生出。片刻后。幽冥女帝推開房門,走出這屬于穆南歌的東望院,隨即腳步一踏,再次出現(xiàn)時,便已經(jīng)來到了項萱萱閉關(guān)之地。既然這位界外前輩和項萱萱有關(guān),那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詢問項萱萱情況。說起來。項萱萱自瓶中秘境結(jié)束,整個人修為大損,回來之后便被幽冥女帝強迫閉死關(guān)。恢復(fù)修為。這段時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項萱萱始終都在閉關(guān),對外界一切都還一無所知。這自然是幽冥女帝有意為之。項萱萱上次傷及本源,幽冥女帝弄到了不少靈丹妙藥,甚至加上了自己的一件寶物,才能保證項萱萱能恢復(fù)修為。而且,在她閉死關(guān)期間,中途最好不要分神。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再無法回到當(dāng)初巔峰,傷及本源。這一次也是如此。幽冥女帝在閉關(guān)密室門前仔細(xì)查探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沒有叨擾項萱萱,因為她能看出,項萱萱還在全力恢復(fù)修為。不容打擾。只是……不問項萱萱,那該問誰?“或許我誰都不用問。”穆南歌從來都不是一個傻子,此刻暗自思忖道:“萱萱是我撿到的孩子,從小到大都跟隨在我身邊,近些年雖然外出過不少次,但配合上之前我在記憶碎片中看到的東西,或許也能推敲出一些東西?!薄叭粑覜]有看錯的話,萱萱之前身邊跟著的那幾個,并非我幽冥圣宗弟子,但這幾年來,萱萱外出大多都和我圣宗弟子一起,鮮少有獨自一人外出的。”“再仔細(xì)想想,那幾個跟著萱萱的人,我似乎都曾經(jīng)見過。”“不過在哪見過呢……”想著想著,幽冥女帝突然眼前一亮:“瓶中秘境!”她想起來了!這幾個人,自己當(dāng)初確實見過。而且就在瓶中秘境外面的鐵匠鋪里,當(dāng)初因為自家弟子項萱萱,遭到各宗弟子圍攻,指責(zé)她擺出大陣差點把各宗弟子全給弄死了。而其中。就有這幾人的身影!“瓶中秘境……瓶中秘境……”幽冥女帝腦海飛速運轉(zhuǎn),關(guān)于瓶中秘境的一切都被她想了起來。只是可惜……他對瓶中秘境了解的并不多。她唯一知道關(guān)于瓶中秘境的消息只有兩點。其一,瓶中秘境和天工圣地有關(guān),其中有一個叫做昭平村的村子,村子里面的人都沒有修為,終生無法修煉,而且一旦離開昭平村,來到瓶中秘境外面,都會在幾個月之內(nèi),化作可煉器的晶體材料。其二,瓶中秘境進(jìn)出有境界限制,化神及以上修為的修士無法進(jìn)入其中,而以下的修士一旦進(jìn)入,神魂識海會被設(shè)下禁制,讓人無法搜魂。她所知道的僅此而已。事實上,項萱萱能夠獲得一個進(jìn)入瓶中秘境的資格,還是因為幽冥女帝為她壓陣爭取來的,但也僅僅只是爭取到一個資格而已。更多的。她知道的不多。“難道說,那位前輩一直在瓶中秘境之中,只不過旁人并不清楚,或者說消息沒有走漏?”“還是說,那位前輩因為某些原因,去到了瓶中秘境,并且在瓶中秘境之中見到了萱萱?”“不對不對?!薄耙阅俏磺拜叺男逓?,萱萱見到了不可能故意忽視,而且萱萱當(dāng)初和我詳細(xì)講了她在昭平村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的人和事,雖然也見了一些昭平村土著,但并沒有著重說起過哪個人過。”“而且……”很快,幽冥女帝又想到了,在那位前輩記憶之中,看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跟隨著項萱萱身后的人中。有人丟了東西!看樣子似乎是莫名其妙憑空消失的,但他自己卻不知道怎么消失的。這種小事,對于至尊來說并不會在意,當(dāng)時幽冥女帝也確實沒有在意,可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當(dāng)初在瓶中秘境外面的那個鐵匠鋪,好像不止一個說過,在里面莫名其妙丟過東西?!皝G東西?”幽冥女帝挑了挑眉:“這事是巧合,還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而且……丟東西的事……好像還不光是在昭平村見過?!薄拔业挠内なプ冢踔燎岸螘r間待的合歡宗,我都曾聽人說過,平白無故丟東西的事……”驀然,幽冥女帝想到了什么,當(dāng)即瞪大眼睛。腳步一踏。整個人瞬息消失,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宗門執(zhí)法堂的大殿,其中的執(zhí)法長老看到幽冥女帝的時候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躬身行禮?!氨咀饐柲?,這段時間,可曾有人報備,法寶法器遺失之事?”幽冥女帝當(dāng)即問道?!皢⒎A宗主,近段時間沒有?!眻?zhí)法堂的長老連忙搖頭。“你確定?”“屬下很確定,前段時間每天都有好幾個弟子前來報備此事,屬下還推測是不是有內(nèi)賊,一直在等那內(nèi)賊再次出手,只是說來也怪,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有所防備,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弟子再匯報法寶法器遺失之事了?!边@話,讓幽冥女帝眼神瞬間一凝:“那你可知道,弟子法寶法器遺失之事,最開始從什么時候開始,又從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這個……”那長老思忖一陣,回稟道:“若是沒有人隱瞞的話,最早應(yīng)該是宗主您帶著項長老回來的時候,至于最后……好像是我們出征合歡宗的時候。”幽冥女帝再問:“之前法器遺失的弟子,是不是都和隨雨安接觸過?”“???”執(zhí)法堂長老嚇了一跳:“這個……圣主……”“但說無妨?!庇内づ圩穯?。“這個……是……是的……”執(zhí)法堂長老支支吾吾點頭回答:“其實屬下之前也有這方面的猜測,所有遺失法寶的弟子,當(dāng)天剛好都和圣主見過面,只是他畢竟是圣主,所以屬下……”執(zhí)法堂長老還在說著自己之前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推測。但這些推測,幽冥女帝卻聽不進(jìn)去了。這一刻。她只感覺腦袋嗡嗡嗡的。有一個難以置信,卻偏偏生出之后,便無論如何,都甩開的猜測,出現(xiàn)在了她的心頭。隨雨安……是那位界外前輩?。?!他一直都以隨雨安的身份,在和自己相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