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薄斑@后院的禁制,是整個落雨谷禁制陣法之力最為強大的,非一人之力可以破解,需集合我們所有人的力量,方能將此地禁制打開?!薄敖酉聛砦視藕么箨?,到時候各自就位,一起出手?!焙笤洪T前。邊毅飛丟下一句,隨后便開始忙活起了陣法布置,而各宗弟子,這次也都已經(jīng)開始各自抱團,一邊期待邊毅飛破陣之法。一邊卻也紛紛摩拳擦掌。暗自籌謀。之前一路,所有人都在忍讓,哪怕青玄弟子做的越來越過分。但終歸還是沒人會跳出來反抗。不光是因為青玄弟子手中的玉牌,而是因為大家都明白,還沒到時候,至少他們還需要借助青玄的力量,來到此地,再借助青玄的力量,打開此門。但同樣的,所有人心里也清楚。一旦此地打開。那接下來,將會是一場大戰(zhàn),各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都透著幾分殺意。青玄。真的該死!而對這一切,那邊看似專心擺陣的邊毅飛明顯也注意到了,不過他并未有任何表示,只是眼神之中,閃過了幾分譏諷。各懷鬼胎。這種時候,反倒是顧修置身事外好似和一切無關一樣,不過他的身份是青玄丁道安,身受重傷,此刻做什么倒也沒人懷疑。他正站在后面門前的不遠處的一張張壁畫下方,看著上面的壁畫。壁畫并不連貫,但有一個主人公。那是一個驕陽一樣的男子,每一張壁畫之上,都如同謫仙下凡一般,戰(zhàn)天斗地,血戰(zhàn)巨獸,萬眾矚目,受人尊崇?!斑@里的主人,應該是這壁畫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天驕,僅僅只是這些壁畫,便讓人心生向往。”“這可能真的是一位仙人,要不然這一路走來,一花一樹一草一木,全部都是各類天材地寶,哪怕是圣地怕也沒有這般財大氣粗,隨手建成這么大的地方?!薄澳呐虏皇翘祢?,怕是也是一位鎮(zhèn)壓了一個時代的前輩?!薄皩?,其實壁畫應當是連貫的,細細想來,像是畫中主人的一生,不愿被人遺忘,所以刻畫在壁畫之上,就是不知距今多少歲月了,不知此間主人名諱是否有所記載?!薄啊庇腥苏務撈饋?。他們此來,雖都是為了機緣而來,可心中也難免好奇,這落雨谷到底如何形成,此間的主人又是何等存在。“我倒是有不一樣的想法,我感覺此地更像是一名女子的居所。”有人指了指另一面墻壁上寫著的詩句:“從進院子以來,類似的題字不少,每一幅字,都不像是男子書寫?!北娙丝慈?。果然就見,那墻壁上寫著一段:“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鳖愃频脑娋?。其實在這宅院之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斑@恐怕是這宅子的女主人所留?!薄皩?,我之前還看過一句,‘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此間女主人不知等了多久。”“筆跡溫婉,和男子有別,應是一心懷無窮思念的女子所留。”“……”眾人紛紛說道,而聽到這些談論的萬小貝也來到了此處,怔怔看著墻壁上所留詩句,忍不住喃喃:“不知道,她是否等到了她所牽掛之人?!鳖櫺尥瑯有纳闷?。此間在五百多年前出世,顧修算是當初第一批發(fā)現(xiàn)的人之一,并且當初還進入此地,和五宗三族的人展開過一場劇烈大戰(zhàn)。但無論是五百多年前,還是那一眼萬年的萬年時空,此地的秘密一直都未能揭曉。饒是他。也一樣不知此間秘密。“你明明可以繼續(xù)騙我,為何最終卻選擇告訴我真相?”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是余雪晴,她的眸中滿是冰冷,帶著幾分質(zhì)問和懷疑。她都已經(jīng)那般姿態(tài)了,她不明白這丁道安為何突然改主意,心中慶幸的同時,卻又難免有所擔心。不知這個惡毒之人,是不是還有什么更加惡毒的打算。寢食難安。顧修掃了她一眼,平淡說道:“突然不感興趣了而已?!庇嘌┣绨櫭?,依舊警惕?!翱梢粤?,都過來吧!”正在這時,后院門前的進行準備的青玄弟子喊了起來,眾人頓時眼前一亮,紛紛放下心中疑慮,重新回到后院門前。青玄弟子也沒有耽擱,伴隨著他的介紹,眾人也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么。青玄在此擺出了一個名為萬氣凝一的大陣,需要在場所有人進入陣中催動,屆時可集合所有人之力,以此干擾后院門前禁制,屆時可以破開法陣。倒是有人懷疑這方法,不過都被青玄弟子一一解釋了過去。哪怕是那位金刀門天驕和沙家天驕,最終在互相商量之后。也都點頭同意。青玄圣地確實沒撒謊,他們兩家也曾想過這后院禁制的辦法,這里確實需要所有人合力才有可能開啟。當下,眾人也沒有過多僵持。各自按照固定的位置站好,眼中都各自有些期待,希望盡早看到后院中的情況。倒是余雪晴始終心不在焉,時不時看一眼那邊的“丁道安”一眼,結果她沒從丁道安身上看到任何別的神情,反倒是在“丁道安”身邊的其他青玄眼中,看到了幾分譏諷和期待。這個發(fā)現(xiàn),讓余雪晴心中一驚。暗自警惕?!伴_始運陣!”伴隨著青玄弟子高聲開口,頃刻間,在場所有人立刻紛紛調(diào)用自身靈力催動大陣。大量靈力之下,果然就見。那門前渾厚如同一體的禁制屏障。而在這股力量干預之下,慢慢被擠開了一道裂縫,隨后裂縫開始慢慢擴大,變成了一個足夠容納一人通過的門洞?!班В 睅缀鯖]有任何猶豫,邊毅飛和另外兩名青玄弟子,當先便率先沖了進去。陣中其他各宗弟子心中大驚,也想要立刻停止陣法運轉,沖進去爭奪機緣??伞拔覠o法脫身!這陣法將我強行禁錮起來了!”“不光是無法脫身,我無法停止靈力催動,只能被動的被這個大陣吸收丹田氣海靈力!”“該死,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面露駭然,他們剛才準備追逐邊毅飛進入內(nèi)院謀取機緣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身體無法動彈,甚至想要停止靈力灌注陣法都無法做到!“一群蠢貨?!币坏雷I諷的笑聲傳來?!澳銈兦嘈娜藶槭裁礇]事?”有人驚呼,緊接著猛然反應過來:“你們故意的?”“你們這個陣法是在算計我們?”“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倒也不蠢,不過可惜,還是太晚了。”那名青玄弟子嗤笑:“這可不是什么萬氣聚一,這是萬靈獻祭,你們在這陣中,便是要獻祭自身靈氣,靈氣耗盡枯竭死去之前,你們只能成為我們的嫁衣?!薄熬蛻{你們還想要謀奪我們青玄圣地的機緣,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們配不配?”這話。讓各宗弟子紛紛面露駭然。中計了!他們一路忍耐防備,小心翼翼,可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青玄圣地竟然在這種陣法上做手腳。所有人都中計了!“一群陰險小人,有種放開我,堂堂正正決斗!”金刀門樊仰泰怒吼起來,滿臉不甘。他是天驕,實力不弱于邊毅飛。卻沒想到。被青玄坑了。只是……“咻!”伴隨著一聲破空聲,怒罵著的樊仰泰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一看。頓時嚇的亡魂皆冒。樊仰泰的頭顱,已經(jīng)滾落到了一邊!生機滅絕!金刀門帶隊天驕……死?。?!“你們青玄圣地瘋了嗎?”“樊師兄!”“青玄的狗雜碎,你們竟然敢殺我?guī)熜郑““?,放開我!”有人驚呼,幾名金刀門弟子更是雙目通紅。可……無一例外,這些開口之人。全在話音落下的瞬間。人頭落地!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頓感背冒冷汗。他們發(fā)現(xiàn)一個事。現(xiàn)在的他們,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總算舍得安靜了?”一道譏諷的聲傳來,是正拿著一只豬蹄啃著的牛喜芳,她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柄寶刀。方才就是她出手,瞬息斬殺了包括樊仰泰在內(nèi)的八人!“一群蠢貨,敢搶我們青玄圣地的進入資格,難道你們真的以為,自己還能活下去不成?”牛喜芳胡亂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滿臉鄙夷說道。在場沒人答話,他們害怕自己開口。也招來殺身之禍?!芭?,膽子這么小,還好意思稱自己為天驕?”牛喜芳有些失望,隨即她的目光,突然越過人群,鎖定到萬小貝身上。萬小貝察覺不妙,眼皮狂跳:“你要做什么?”“做什么?”牛喜芳那張胖臉露出一抹冷笑:“小妖精,之前打你一拳,本就是略施懲戒,結果倒是沒想到,你們?nèi)f寶樓的膽子竟這么大,膽敢壞我青玄好事?!薄凹热荒銈円延腥∷乐溃悄阏f說,我要做什么?”萬寶樓眾人,頓時面色狂變,但他們一樣被陣法禁錮,完全無法動彈絲毫。這反應,總算讓牛喜芳高興起來了,當先一步一步朝萬小貝而來:“小賤人,讓我告訴你吧,你今日無論如何都會死在這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那么痛快?!薄拔視稽c點的,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喂狗吃,咱們就先從你那張小臉開始吧,省的我看到你那張小臉?!薄靶那榭偸遣缓??!边@話,讓萬寶樓的眾人越發(fā)著急了,甚至有幾人已經(jīng)高聲呵斥,讓牛喜芳有本事沖自己來。反倒是萬小貝抿著嘴。一不發(fā)。但從她那微微顫抖的身軀也能看出,她此刻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牛喜芳似乎很享受她的恐懼,此刻咧著嘴緩步前行,似乎在考慮,第一刀要從哪里開始一樣。但就在這時,驚變突生!“丁師兄,你在干什么?”“快住手!”一聲驚呼傳來,眾人回頭,卻見青玄圣地的“丁道安”手里正拿著幾張陣旗放置,此刻聽到驚呼,他微微一笑:“這陣法不太行,我想出手加強一下?!闭f著,就見他將手中最后一張陣旗插入,緊接著身形一閃,竟是頭也不回的。朝著那通道鉆進了后院??伞耸亲吡?。但外面的青玄圣地一眾弟子們。卻在瞬間。面色大變!因為砧板和魚肉的位置,就在他最后一桿陣旗插入的瞬間……易主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