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栩栩拿上筆,翻開文件,可看到排頭的四個大字時,她心里還是忍不住的悲涼。
情人協(xié)議
是了。
他那天說過的,妻子的位置,她永遠不配,只配當他的情人。
她咬唇,用力握住筆,指骨泛白。
喬秘書皺眉,看出她不樂意,又補充了一句,葉小姐,商總讓我提醒你,只有看到你簽字,薛氏珍珠代理權才會簽署。
葉栩栩在落款處簽下,摁上手印,將文件遞給喬秘書。
葉小姐,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喬秘書收起文件,轉身離開。
葉栩栩安靜的坐在病床上,全身僵硬,目光呆滯,渾身都疼,那種疼仿佛浸入骨髓。
不管吃多少止疼藥都沒用。
葉栩栩,沒關系,只要能保住葉氏,等哥哥回來,等他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會好起來的。
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是,她真的疼,很疼啊。
病房門外,喬秘書將文件簽字的那一頁拍照發(fā)給商時序,邁步往醫(yī)生辦公室,詢問了大概情況出來,就接到老板的電話,商總......
她怎么樣
醫(yī)生說,葉小姐渾身都是傷,手被折斷,還被粗暴對待,需要好好休養(yǎng)。喬秘書小心回答,考慮到今天是交接儀式,他又多嘴問了一句,需要我?guī)~小姐來葉氏嗎
不用,讓她休息。
不等他再開口詢問,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喬秘書看了看黑屏的手機,又看了看病房門,最后長嘆一聲,邁步朝外面走去。
作為一個男人,他看到葉小姐的傷情鑒定時都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下得去手了,要是夫妻高低得告家暴,要是普通人,告蓄意傷害。
無論是哪種,肯定是能告成功。
只可惜,葉小姐沒有這個能力去告。
他跟在商時序身邊的時間并不斷,雖然知道他為人狠戾,可對一個女人下這么重的手,還是第一次......
一面下手,一面又著急抱著她來醫(yī)院。
那著急的樣子不像假的。
......
葉栩栩在醫(y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除了喬之遙來照顧她,就只有助理來找她匯報葉氏如今的狀況。
而商時序從那天以后再沒有聯(lián)系過她,包括他的助理。
她只能偶爾從新聞熱搜上看到他的身影。
今天帶葉晚凝出席晚宴,明天帶葉晚凝出席商務會談,兩人感情很好,甚至傳說他們婚期將近。
葉栩栩看到這些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安靜的在畫板上畫婚戒,還有婚紗。
喬之遙每每看到這些,忍不住在她耳邊辱罵商時序。
她出院剛回到公寓,準備換衣服去葉氏,還沒出門就接到了電話,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原本并不想接。
可奈何對方一直打,她皺了皺眉,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暖陽,接通了電話,喂,你好,哪位
栩栩,聽筒那邊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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