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神色一僵。
當然明白葉栩栩話里的意思。
商時序被判入獄當天,她從法院出來就昏倒在地,心衰加重,他送她去醫(yī)院搶救,她醒來看見他,毫不猶豫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果刀,一刀刺進他的肩膀。
栩栩,他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商時序了,他已經(jīng)是葉晚凝的男朋友了,你們......
顧長寧,葉栩栩笑著打斷他的話,嗓音涼薄,我和他之間,愛也好,恨也好,從來都輪不到你來指點。
葉栩栩!
顧長寧低聲怒吼,原本溫潤的臉色瞬間陰沉,他煩躁的從兜里摸出煙盒,咬了根煙點燃,狠狠抽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生怕會因為怒火而不小心傷了她。
約莫一分鐘后,他才又道,我沒有想要算計你,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是我們先遇見的,為什么你會愛上他
葉栩栩冷嗤,神色清冷,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轉(zhuǎn)身開門進屋。
就在她要關(guān)上門時,一只手撐在門板上——
她微微蹙眉,用力關(guān)門,卻被顧長寧另一只手扼制住了手腕,疼得她抬頭,對上男人猩紅的眼睛。
栩栩,別再喜歡他,你喜歡我好不好
葉栩栩皺眉,隨手將藥箱扔在腳邊,踹了一腳,而后用力推開顧長寧。
她根本不想和瘋子理論!
可對方卻不肯放手,當即他就怒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清醒了嗎
顧長寧被打蒙了,松了手,眸色晦暗幽深,看著葉栩栩彎腰提起藥箱,猛地關(guān)上了門,他夾在指骨間的煙被折斷,眼底滿是瘋狂。
......
葉栩栩自己強忍著痛,把手臂上的玻璃拔出,涂了藥水,隨意包扎了下,換了身衣服下樓,已經(jīng)開飯了。
一家子圍在一桌吃飯,心思各異,當真是食不知味。
飯桌上,顧長寧殷勤的給葉栩栩夾菜,栩栩,你太瘦了,多吃點兒,我記得你最愛吃糖醋排骨。
葉栩栩眼皮都沒抬,只是將排骨夾出來放在骨碟里,又繼續(xù)低頭吃東西。
顧長寧滿臉尷尬。
葉晚凝故作乖巧的笑了笑,長寧,你啊,就喜歡這么慣著栩栩,她都被你慣壞了,以后結(jié)婚,你們家是不是都聽栩栩的啊說著還伸手拉著商時序的手,目光看他,嬌嗔道,我們家時序也寵我,但也沒有像你對栩栩這么千依百順,他啊,可霸道了。
栩栩,有你這樣的未婚夫,真是她的福氣呢!
葉栩栩放下筷子,抬頭看向葉晚凝,正準備懟回去,可目光觸及她身旁男人的目光,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最終,像是落荒而逃般,我去下洗手間。
離去前,她隱約聽到背后傳來討論聲問商時序和葉晚凝婚期。
他說,婚期將近。
剩下的話,她已經(jīng)再也聽不見了。
洗手間內(nèi)。
葉栩栩站在盥洗臺前,彎著腰,不斷用冷水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
可越清醒就越痛,越痛就越絕望。
這個地方,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待了。
可考慮到喬之遙和樂樂,尤其是樂樂,她又只能妥協(xié)。
她伸手抽出兩張紙,拭去臉上的水珠,再睜眼,看見商時序像鬼一樣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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