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個老板?!焙L闹噶酥笇γ?,“他們來問,那天晚上風(fēng)水樓里的貼的符箓是哪里買的,他們想要,花多少錢都行。”
“他們要符箓干什么?”我有些不解。
“聽那些老板說,就那天晚上整個梅城都很不對勁,不僅有人離奇猝死,而且很多人第二天就病倒了,尤其是在晚上出去過的人,更是如此,不過他們那一群人卻是好好的。”海棠道。
我聽在耳里,知道這是跟當(dāng)晚梅城上空籠罩的血氣有關(guān),很多陽氣不夠旺的人,都會大病一場。
“不過那群老板回去之后,第二天個個精神充沛,沒有一個病倒的,他們這些人整天應(yīng)酬喝酒的,身體也不怎么樣,他們私底下一討論,就認(rèn)為這肯定是因為咱們風(fēng)水樓的緣故。”海棠道。
“因為他們當(dāng)時一進(jìn)了咱們風(fēng)水樓,就感覺通體舒暢,渾身暖洋洋的,身上那股子刺骨的寒氣也消散殆盡?!?
“尤其是里面還有個老板,是懂點風(fēng)水的,他留意到咱們樓里貼的符箓,當(dāng)時還在那觀察了許久,他覺得這肯定是跟那些符箓有關(guān)?!?
“就這么著,他們又跑過來風(fēng)水樓吃飯,一是表達(dá)感謝,二來是想問問咱們樓里的符箓是哪里來的,他們也想買?!?
“我過去的時候,還聽那些老板在那聊,說最近哪哪又出了邪門事情,他們出門在外的,指不定哪天就撞上什么,有靈符護身的話,關(guān)鍵時刻還能保命,所以不管多少錢,他們都買?!?
我聽得啞然失笑,搞了半天,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張師傅他也做不了主,就讓我來問問壽哥你的意思?!焙L牡馈?
“這樣吧,你去告訴張師傅,就說這靈符咱們流年堂也不多,但看在張師傅的面子上,盡量給他們湊一湊,不過最多每人也只有一道符?!蔽页了计陶f道。
“好嘞!”海棠又一溜煙跑去了對面?zhèn)髟挕?
過了一會兒,又飛奔了回來,喜洋洋地道,“張師傅說,壽哥的法子實在太妙了,又能把流年堂的招牌打響,還把風(fēng)水樓也一起拉上了。”
“你去把你子龍哥叫過來。”我給海棠交代了一句,就回書房取了黃紙、符墨,畫了一疊符。
除了之前那張給風(fēng)水樓鎮(zhèn)宅的符箓之外,其他的也畫了幾種。
“老林你找我?”只聽到邵子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我拿著畫好的符箓,還有黃紙、符墨下樓,說道,“叫你來幫個忙。”
“干什么?”邵子龍瞅了我手中拿的家伙事一眼。
“畫符?!蔽野褨|西擱到桌上,“我看你挺擅長符箓的,各種各樣的都畫點?!?
“我忽然想起來還有急事要辦,我先走了!”邵子龍撂下一句話,抬腿就走。
“就當(dāng)你拿符箓?cè)牍闪?,流年堂算你股份?!蔽也痪o不慢地道。
邵子龍剛走到門口,一個大拐彎又轉(zhuǎn)了回來,笑道,“早說嘛,我的事情好像也沒那么急了,我來看看畫點什么?!?
“既然要畫,那就順便教教海棠?!蔽移鹕戆盐恢米尳o他,“海棠你跟你子龍哥好好學(xué)學(xué)?!?
“好!”海棠脆聲應(yīng)道,“子龍哥辛苦你了?!?
“這多大事,你坐邊上看著,畫符么,說復(fù)雜很復(fù)雜,有人一輩子可能也畫不出靈驗的符來,但說簡單么,其實也……”邵子龍開始滔滔不絕地給海棠講解。
我則出門,去了一趟采石場那邊。
回來的路上,剛好碰上了慌慌張張的鐵頭,我見他臉色蒼白的,就上前拍了他一下。
鐵頭被嚇了一大跳,尖叫了一聲。
“你干什么呢?”我笑問。
鐵頭見到是我,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壓低聲音神神叨叨地問,“您……您聽說了沒,那事究竟……究竟是不是真的?”
神情中似乎隱藏著莫大的恐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