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王見我面有疑惑之色,就解釋道,“這掮客是老派的說法,其實也就是中間人,給兩邊牽線搭橋的。”
“拉皮條的是吧?”我腳下稍稍用力,踩了踩那胖子的腦門。
胖子嚇得又是一陣叫,忙道,“是是是,就是拉皮條的!”
王進博面露微笑,道,“這掮客又有分許多流派,他說是青花的,說明對這行的確是有些了解。”
“那是,我在掮客圈子里那也是小有名氣,人稱胖爺?!蹦驱嫶蠛S众s緊道。
“胖爺是吧?”我似笑非笑地道。
“不不不!”龐大海嚇了一跳,“在別人面前是胖爺,在您幾位面前,那就是……就是小胖墩!”
邊上的王一俠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這死胖子還挺逗!”
“是你給這群捕蛇人提供消息,帶他們來這里捕蛇?”王進博皺眉問。
“這個……”龐大海稍稍遲疑了一下,又趕緊沖我叫道,“您別急,您別急,我……我是在整理思路,我這剛才嚇得夠嗆,腦子還亂亂的。”
“這廢話還挺多,扔下去喂魚算了?!蓖跻粋b道。
“下面的魚可兇了,牙齒這么長?!焙L睦洳欢〉亟恿艘痪洌€比劃了一下。
我看了看她,見這小姑娘一臉實誠。
別人或許不了解,但以我跟海棠接觸的經(jīng)驗來看,這小姑娘在別人說話的時候,并不會輕易插嘴。
她這會兒既然說話了,那就是幫著我們故意嚇唬那胖子的。
不得不說,這孩子學(xué)東西是真快,特別會舉一反三,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別別別!”龐大海再也不敢耽擱,趕緊把知道的說出來,“是……是我介紹他們過來的,這些人一直在找金瞳大蟒,想著發(fā)一筆橫財,我就……我就騙了他們過來?!?
“你跟他們有仇?”王進博問。
“沒有,沒有!”龐大海否認(rèn)道。
王進博皺眉,“那就說不過去了吧?你既然是老掮客,那就應(yīng)該清楚掮客的規(guī)矩,無冤無仇的,你騙他們到這里來干什么,只為了坑一筆錢?不見得吧?”
“您真是慧眼如炬!”那龐大海連忙奉承道,“我胖爺……不不不,我小胖墩向來守規(guī)矩,做生意講信譽,在圈內(nèi)有口皆碑,這次騙他們過來,也是實屬無奈?!?
王一俠忍不住笑道,“小胖墩,你到底怎么個無奈法?”
那龐大海臉色一緊,面露驚恐之色,道,“是有人給我在床頭壓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讓我找一批人,不留痕跡地帶去梅城郊外的老松水庫,報酬是我的一條命?!?
“您幾位也應(yīng)該知道,咱們在江湖上行走的,睡覺都是很警覺的,可那張紙條怎么出現(xiàn)在我床頭,我是一點都沒察覺,對方要是想摘我的腦袋,那是輕而易舉!”
“當(dāng)時我第一個反應(yīng)是驚嚇,但第二個反應(yīng)卻是激動!”
“你說驚嚇還正常,你激動個什么?”王一俠疑惑。
龐大海嘆息了一聲,面露哀色,“我有個多年的好友,他也是個老掮客,要說起來,我還是他帶著入行的,就在前不久,他偷偷找到我,告訴我一件事?!?
“說他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在床頭上放了一張紙條,但是他沒有跟我說紙條具體的內(nèi)容,只說這件事十分蹊蹺,他感覺不太好,所以特意來找我,萬一他出了什么事情,讓我照顧一下他的家里人?!?
“我那老友這一去,果然就音訊全無,我通過各種渠道查了很久,也沒查到半點眉目。”
“以我那老友的手段,想要不留痕跡地帶人去某個地方,自然是毫無問題?!?
“我一直擔(dān)心我那位老友的安危,沒想到自己也突然接到了這樣的紙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