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正常發(fā)展的話,邵子龍在對方的夾擊之下,最終還是跑不掉的??善@中間發(fā)生了變故,因為從當時留下的痕跡來看,就在雙方激戰(zhàn)之際,突然又出現(xiàn)了一人。也就是這一人的出現(xiàn),讓邵子龍找到機會,祭出鎮(zhèn)龍符,借機遁出,跳入河中,覓得一線生機。從這個結(jié)果來看,說明當時出現(xiàn)的那人,應(yīng)該跟雙方都不是一伙的。要是對方跟那兩人是一伙,邵子龍根本沒機會脫身,如果對方跟邵子龍是一伙,那以邵子龍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獨自逃生的?,F(xiàn)在看來,當日這突然出現(xiàn)的第四人,應(yīng)該就是這邪童了。也就是說,正當那兩人圍攻邵子龍的時候,邪童突然殺出,搶走了這半顆人面果。那兩人被邪童吸引了火力,無暇顧及,這才被邵子龍趁機脫身。這邪童身法怪異之極,硬生生從那二人的夾擊中,帶著半顆人面果跑了出去,然后偷偷躲在這墳山里頭,準備……我又看了一眼這人面果后腦勺的兩個血洞。這是打算吃么?還是打算把這果子給吸干了?回過來仔細想想的話,從我第一次碰到那邪童開始,對方先是扒開了自己親生母親的肚子,血淋淋地自己走了出來。之后就開始吃人心,并且以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長大。再后來,對方就不吃人心了,顯然這人心已經(jīng)沒法滿足他了。甚至有一段時間,這邪童變得病殃殃的,看上去像是被餓的。再后來,這東西在長白山吞食了蛇祖一部分煞氣,似乎到處在尋找食物,將自己養(yǎng)大。難不成這人面果子,也被他當成了食用的東西?還有那個黑衣和尚,也是來得極為古怪。從當時臥龍崗的情形來看,這和尚應(yīng)該是彌天法教的。曹雪蓉的人面果被人盜走,彌天法教會來人也很正常。那么當時圍攻邵子龍的兩人當中,有沒有這個黑衣和尚?從當時的留下的痕跡來看,似乎不像,因為這和尚用的大多數(shù)都是佛家的東西,跟那兩人的手法迥異。倒是我跟那邪童對峙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那團黑霧,不知道跟那兩人有沒有關(guān)系。對方隱匿在暗處,明顯是想讓我跟邪童兩敗俱傷之后再趁機出手。后來邪童退走,對方也跟著退走,那是追著邪童去要人面果子了?估計對方也沒想到,這半顆人面果子居然會被寶子給撿了回來。這想到黑衣和尚,就忽然想起之前還有個人被倒吊在樹上,當即帶著寶子過去。只是剛剛霧氣彌漫開的時候,四周的草木全被什么東西給斬斷,如今四下里看去到處一片狼藉,都是殘枝落葉。找了好一會兒,才在一處土坑里找到了那人。我和寶子站在土坑上,往下看,那人身上被捆著鐵絲,一對眼珠子亂轉(zhuǎn),見到我和寶子,瞳孔猛地縮了一縮?!皩氉樱詥??”我笑道。那人頓時哆嗦了一下,面露驚恐之色,眼睛連眨了幾下。我伸手抓住對方的脖子,把人給拎了上來,又解開了他身上的鐵絲,但沒有破開他身上的禁制,又把他遞給了小臉陰森森的寶子。“嗚嗚……”那人嚇得眼珠子亂轉(zhuǎn),嘴里發(fā)出含糊的嗚嗚聲?!敖惺裁矗植惶?。”我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說道,“回去了?!睂氉右话炎プ∧侨说念^發(fā),在地上拖著就走。在地上拖了一陣之后,只聽那人叫道,“你……你們是什么人……”聲音雖然還有些含糊,但顯然對方在情急之下,終于破開了咽喉上的禁制,發(fā)出了聲音。我沒理會,只當沒聽見?!拔摇沂秋L(fēng)水世家的,你們……兄弟,多謝你救了我……”“兄弟,兄弟,有話好好說,你要什么,盡管開口……”“兄弟,你快說句話……”……等那人快把嗓子都喊得啞了,我這才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你是哪個風(fēng)水世家的?”“我……我是……”那人遲疑了一下。我腳步一停,寶子頓時也停了下來。那人嚇了一大跳,趕緊說道,“我……我是西山徐家的。”“西山徐家?”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西山姓徐的風(fēng)水世家就一個,人我都認識,可沒有你?!薄斑@……兄弟你有沒有聽說過驅(qū)魔徐家?”那人忙道,“我……我叫徐正勤,是驅(qū)魔徐家的子弟,我們家族好多年沒在世間行走,兄弟你可能不一定知道……”他這一說,倒是跟白遠橋的猜測對上了。這徐家姐弟三人,還真是驅(qū)魔徐家的人。而眼前這個被寶子抓著頭發(fā)拖了半天的年輕人,就是徐鸞他們走失的徐正勤。其實之前看到他的穿著打扮,也就已經(jīng)猜到了七七八八,只不過以防他嘴硬,還是得先磨一磨再說。只不過這小子估計已經(jīng)被那黑衣和尚給嚇破了膽,畢竟差點被擱鍋里煮了,倒也不用費太大力氣?!膀?qū)魔徐家?”我哦了一聲,“就是東海鎮(zhèn)魂,西山驅(qū)魔那個徐家?”“對對對!”徐正勤連忙道,“東海的是鎮(zhèn)魂鐘家,西山的是驅(qū)魔徐家,兄弟……兄弟你果然見多識廣!”“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鐘權(quán)的?”我問。“鐘權(quán)?”徐正勤遲疑道,“是……是鎮(zhèn)魂鐘家的人么?我們徐家雖然跟鐘家并稱兩大驅(qū)魔世家,但向來沒什么交往,這個……”“你怕不是個假的吧?”我聲音一冷?!靶值埽医^對沒有撒謊,絕對都是真的!”那徐正勤連聲保證。我冷笑道,“堂堂驅(qū)魔徐家的子弟,會鬼鬼祟祟地溜進別人家里當賊?”“當賊?我怎么可能……”徐正勤正要反駁,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盯著我道,“你……你是那個……”“說吧,從我流年堂里偷了什么?”我聲音一沉。“你就是我姐說的那個……”徐正勤驚呼一聲,“我……我沒偷,我就是去看看……”“偷人的都說自己沒偷,做賊的都說自己就是看看?!蔽依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