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你個姥姥!”余麟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就罵。那洪亮聲音卻也不生氣,沉聲說道,“余兄弟,現(xiàn)在情況危急,你得趕緊跟我們走!”我聽余麟又要罵,就說道,“先聽聽他說什么?!庇圜肜浜吡艘宦?,就大聲道,“你誰?。俊薄坝嘈值?,我們都是無名之輩,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我們的先祖曾經(jīng)受過余家的恩惠,如今得知余兄弟身處危難,特來相救!”那洪亮聲音說道。“余家?哪個余家?”余麟冷聲道,“這天底下余家可多的是,你不會弄錯了吧?”“這天底下余家雖多,但咱們提起來,只有一家,那就是鄱陽的制香余家……”洪亮聲音笑著說道。“什么鄱陽,什么制香余家,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余麟打斷道。就聽那洪亮聲音道,“余兄弟,我知道你為人低調(diào),不愿意透露身份,但如今情況兇險莫測,有人想對你們余家斬盡殺絕……”余麟“哦”了一聲,“你說的這什么制香余家,我是沒聽過,不過這些人為什么要殺他們,難不成這余家扒了他們祖墳?”我聽得心中暗笑,余麟這張嘴也是歹毒的很,不過外面這些人突然提起制香余家,倒是讓我很是在意。要知道鄱陽的制香余家,早在百多年前就家破人亡,從此沒有任何音訊。這近百年來,連提起制香余家的人都是少之又少,這些人要找余家后人,究竟想干什么?“這些人跟余家有什么仇怨,我們就不知道了,只不過余家對我們先祖有大恩,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我們特地不遠千里趕來,就是要救余兄弟于危難之中!”那洪亮聲音說道?!皣\嘰歪歪一大堆,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余麟冷冰冰地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那什么余家的后人,難道就憑我姓余?”“余兄弟,現(xiàn)在情況危急,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我們后面再說,你趕緊出來跟我們匯合,咱們一起離開!”那洪亮聲音催促道?!澳悄銈冊趺床贿M來?”余麟冷笑道。“余兄弟,你所在的那個屋子,已經(jīng)被人施了邪術(shù),我們要是進去,怕是會很棘手。”那洪亮聲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師父怕是已經(jīng)遭了毒手?!币宦牭竭@個,余麟就炸了,罵道,“我?guī)煾浮薄罢f老爺子沒事?!蔽姨嵝训?。余麟反應(yīng)也是極快,順著就接了下去,“他老人家好得很,說的什么屁話!”“余兄弟,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戒心,但老爺子情況不妙,還是趕緊帶他出來,說不定還有辦法。”那洪亮聲音道?!捌ㄔ捳f完了吧,滾蛋!”余麟罵道。那洪亮聲音微微一笑,“既然老爺子好好的,那就請老爺子說幾句。”“我?guī)煾刚f不說話,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余麟冷笑道?!爸灰蠣斪诱f幾句話,就說明老爺子沒事,我們也就安心了,扭頭就走?!蹦呛榱谅曇舻?。我當(dāng)即咳嗽了一聲,壓著聲音道,“外面哪個孫子在大喊大叫的,吵得老夫睡不著。”宋鴿那小姑娘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聽到了吧,把我?guī)煾付汲承蚜?,趕緊滾蛋!”余麟罵道。那洪亮聲音冷聲道,“誰在冒充老爺子?”“孫子,聽說你找老夫?”我咳嗽一聲問道。那洪亮聲音冷哼一聲,又催促道,“余兄弟,除了老爺子之外,其他都不可相信,你快點帶著老爺子出來!”我心中尋思,這些人擺明了是沖著余麟來的,但他們明明已經(jīng)到了屋外,卻不肯進來,反而在這里浪費口舌,顯然是心存顧忌。不知道是忌憚那位杜老爺子,還是忌憚其他什么。“滾蛋!”余麟罵道。他這罵了一句之后,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外面悄無聲息,一絲動靜也沒有?!叭四??”宋鴿忍不住低聲問?!罢l知道!”余麟有些煩躁?!斑@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宋鴿疑惑地問,“余哥,你真是制香余家的人么?”“這你也信?!庇圜霙]好氣地道?!澳沁@些人是搞錯了么?”宋鴿有些不解,“他們找余家的后人干嘛啊,是真來報恩的么?”“你怎么傻乎乎的?”余麟道。話音剛落,忽然間程茹和宋鴿都“啊”的低呼了一聲?!澳銈冊趺戳耍俊庇圜胍苫蟮貑??!笆遣皇谴蛄藗€寒顫?”我問?!皩?,剛才我突然感覺渾身發(fā)寒,現(xiàn)在好了。”宋鴿說道,“師姐,你也是這樣么?”“是?!敝宦牫倘阏f道,“后背脊椎位置,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對對對!”宋鴿也跟著道。我朝著桌子方向指了指,“那邊有兩道我畫的符箓,你倆拿去貼在剛才像被針扎的位置,要貼身。”“好?!睅熃忝枚舜饝?yīng)了一聲。聽腳步聲響,二人帶著符箓?cè)チ烁舯诜块g,很快就轉(zhuǎn)了回來?!傲謮鄹?,我們貼好了!”只聽到宋鴿脆聲道?!笆遣皇俏覀冎辛诵靶g(shù)?”程茹問道。“你們看看手腕上,有沒有瘀斑?!蔽艺f道。不一會兒,就聽余麟吃驚地道,“是有瘀斑,跟我?guī)煾甘滞笊系暮芟?,這是中了鬼術(shù)?”“那應(yīng)該是了?!蔽尹c頭道,“不過有這符箓擋著,暫時不會有事?!薄鞍パ?,符箓就只有兩道,那你們倆呢?”宋鴿急道?!坝嘈值苁菍Ψ较胍娜耍粫惺??!蔽医忉尩馈V宦犛圜肼曇粲行@疑,“你……不怕鬼術(shù)?”“怎么不怕,我早就貼好了?!蔽倚Φ?。余麟沉默了片刻,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能怎么辦,等著唄?!蔽艺f道?!靶邪伞!庇圜牒吡艘宦?。接下來,外面倒是風(fēng)平浪靜,除了嗚嗚的風(fēng)聲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唯有倒斃在屋子外頭的那些個尸體,散發(fā)出一陣陣的血腥氣。大概到了快天亮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嚬之惖纳成陈??!爸鹆?!”宋鴿驚呼了一聲。只聽余麟道,“是尸體燒起來了?!痹瓉?,這外面十幾具倒斃的尸體,在剛剛突然間躥起了火苗,很快就燒成了一灘灘灰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