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毛狐貍發(fā)出“嗚”的一聲,連連點頭,又一瘸一拐地走到墻角,趴在了地上。
我左手一翻,把孔情給招了出來,紅影閃動,懸在半空,同時吃貨貂從我衣袋里探出腦袋,噌地躥了出來。
那本來趴在地上的白毛狐貍頓時給嚇得炸毛了,發(fā)出嗚嗚之聲,朝著我連連作揖。
我把孔情和吃貨貂叫出來,倒也不是為了練手,而是讓他們當(dāng)門神,把守著房間。
因為接下來,我需要絕對安靜,不能被打擾。
安排妥當(dāng)后,我就在椅子上靠了一會兒。
之前在狐貍洞內(nèi)胸口挨了小瘋子一下重手,雖說力道被轉(zhuǎn)移了,但也是隱隱作痛。
等歇息了一陣,隨即凝神念動五音調(diào)心咒。
在咒文的加持下,小瘋子原本有些混亂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
只不過臉頰上那一抹暈紅卻是始終無法消退。
這就說明,小瘋子依舊處于極為兇險的境地,我絲毫不敢放松,只能是徹夜守在一旁,以免發(fā)生什么變故。
這一守下來,不分白晝黑夜,中途用了九次的五音調(diào)心咒。
不過短時間內(nèi)九次就是極限了,不能再多用。
因為一旦使用過度,反而會起反作用。
雖然小瘋子臉頰上的暈紅仍未消散,但總歸了淡了不少,等到第五天傍晚,人終于蘇醒了過來。
“你可算是醒了?!蔽倚Φ?,“再不醒就只能把你給賣了?!?
“賣多少錢?”小瘋子盯著我,冷冰冰地問。
我笑容一滯,這不太對啊,仔細打量了她一眼,“這是又瘋了?”
“沒瘋?!毙’傋拥?。
聽她這么一說,我就知道是真瘋了,指了指自己,問道,“我是誰?”
“老賴。”小瘋子面無表情地道。
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點頭道,“記性不錯!”
“賣多少錢?”小瘋子又問了一句。
我剛才說這么一句,自然是個玩笑話,沒想到她會盯著問。
不過瘋子么,那肯定是不能以常理揣度,說道,“就你這小身板,也就能賣個兩塊錢吧。”
就見她伸手在口袋里掏了一下,然后把手遞了過來,“給你?!?
我疑惑地伸手接了一下,結(jié)果就看到手中多了兩個硬幣。
“你救了我,這兩塊錢賠給你?!敝宦犘’傋拥?。
我都聽傻了,好半天沒緩過神來,這瘋子的思路,果然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你還知道我救了你?”我好奇地問。
“已經(jīng)賠錢給你了,別煩?!毙’傋硬荒蜔┑氐?。
我看看手里的兩塊錢,笑道,“兩塊就兩塊吧,就當(dāng)咱倆的賬一筆勾銷了?!?
“你還欠我兩萬條命,你又想賴皮?”小瘋子眉頭一蹙。
“你會不會算數(shù)?”我都給氣樂了。
這妹子那真是鐵公雞一只,絕對的不會吃虧!
不吃虧也就罷了,這兩萬條命又算是怎么回事?
這隔個幾天,就自己又漲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