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又要睡過去，趕緊叫道，“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

小瘋子再次睜開眼，坐起來捂著嘴打了個(gè)哈欠，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還認(rèn)得我吧？”我最擔(dān)心的是她瘋完了之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不就是老賴，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小瘋子不以為然地道。

我聽她的聲音嬌嫩中透著幾分冷清，語氣平靜，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氣。

看她這樣子這雖然沒有完全好吧，但也沒有變得更糟，還是之前那種半瘋不瘋的模樣。

“你之前說的五音調(diào)心咒，是什么？”我趕緊問出了一直想問的事情。

“那是什么？”小瘋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咯噔，這妹子別光記得我是老賴，把其他事情都給忘了吧？

“你在睡過去之前，不是叫我用五音調(diào)心咒么，你再好好想想？”我循循善誘。

“沒印象?！毙’傋幼チ俗ヮ^發(fā)。

“沒事，你別急，慢慢想?！蔽亿s緊說道。

小瘋子偏了偏腦袋，皺眉想了片刻，哦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

“說說看！”我又驚又喜。

“你還欠我一萬多條命。”小瘋子道。

我一陣無語，“沒讓你想這個(gè)，你想想五音調(diào)心咒?！?

“你又想賴皮？”小瘋子惱道。

“行行行，你說多少就多少，欠你的，你趕緊想想五音調(diào)心?！边@種時(shí)候別說一萬多條，億萬條也由得她。

“你是不是打我臉了？”小瘋子忽然摸了摸被我拍過的左臉，盯著我問。

我暗吃了一驚，笑道，“你長得挺好看，我打你臉干什么？”

“我好看么？”小瘋子問。

“那是當(dāng)然，好看的很！”我看了看她那張花貓子似的臉，豎起大拇指贊道。

“滿嘴胡說八道！”小瘋子冷聲道。

不過話雖這么說，語氣中卻并沒有聽出懊惱之意。

“你仔細(xì)想想，是不是跟誰學(xué)過五音調(diào)心咒？”我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gè)。

小瘋子瞥了我一眼，說道，“我跟我爺爺學(xué)的，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爺爺？”我一怔，“你爺爺是誰？”

“我爺爺就是我爺爺，還有什么是誰？”小瘋子道。

我只好問，“那你爺爺叫什么名字？”

“不想告訴你。”小瘋子道。

我一陣頭大，伸出五根手指，說道，“你把這事好好告訴我，我就再欠你五千條命！”

“不想要了?！毙’傋拥馈?

“你想怎的？”我問。

只聽小瘋子道，“你這人是老賴，我怕你賴皮?！?

“我保證不賴你的行了吧？”我說道，“你是在哪學(xué)的五音調(diào)心咒？”

這回小瘋子倒是沒有顧左右而他，只回了一句，“青龍山?！?

“梅城外的青龍山？”我心頭一緊。

小瘋子揉了揉眼睛，說道，“跟我一起被抓到青龍山的，還有上百個(gè)孩子，都跟我一般大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