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會長您可太高看我了?!蔽艺f道,“不過您說愁,不知道是愁在哪里?”
章敬生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剛才走進(jìn)來的時候,有什么感想?”
“這地方挺冷清的?!蔽也患偎妓鳌?
“不錯?!闭戮瓷c(diǎn)頭,“要是跟孔家一比,我這小院子,那就更是慘不忍睹咯?!?
“這孔家也是有些不地道,怎么能讓您住這么寒酸的地方!”我皺眉道。
章敬生呵呵笑道,“這倒也不怪人家,是我這老頭子喜歡清凈,故意選的這地。”
“原來是這樣?!蔽一腥稽c(diǎn)頭。
其實(shí)這位章老爺子看似什么話都沒說,但又什么話都說了。
他說跟孔家一比較,他這里又冷清又寒酸,這是在告訴我,孔家勢大,而他這個總會長,就像是住在這小院里的小老頭,實(shí)際上整個風(fēng)水協(xié)會,還是掌握在孔家手里。
之后又提到“喜歡清凈”,這是要告訴我,他并非是什么喜歡爭權(quán)奪利之人。
“我是老了,不過能看到你們這么優(yōu)秀的年輕人,也是老懷大慰?!闭戮瓷呛切Φ溃熬拖裨蹅冿L(fēng)水協(xié)會,以后就得多給年輕人一些挑大梁的機(jī)會,我們這些老的,最多也就是在家給你們坐鎮(zhèn),壓壓場子。”
他這一番話,又是話里有話。
這是告訴我,他做這個總會長,想要提拔很多年輕人,而且也樂意給年輕人放權(quán),他只要負(fù)責(zé)在后方鎮(zhèn)場子。
說白了,這位章老爺子對目前的局面看得十分清楚,知道整個風(fēng)水協(xié)會有一大半都掌握在孔家手里,他必須得提拔一些“自己人”,來抗衡孔家。
“老會長說的不錯,我們這些年輕人,本來就該多承擔(dān)一些。”我說道。
“好好好!”章敬生一聽,笑聲就更大了。
“對了老會長,我剛剛從外面回來,聽說蛇潮開始圍城了?”我問道。
“不錯!”章敬生臉色凝重,“孔會長他們在琵琶嶺舉行了祈神大典,原本是想用祈神術(shù)許愿,平息這場蛇禍,誰知半路出了岔子,不僅有個孔家的小姑娘當(dāng)場殞命,祈神大典也是功敗垂成,以至于蛇禍滔滔!”
“這紅靈會跟孔家是有什么仇,為什么要破壞祈神大典?”我皺了皺眉頭。
“紅靈會?”章敬生看了我一眼,“你是說,破壞祈神大典的,是紅靈會的人?”
“我聽大家伙都是這么說的,老會長您沒聽說么?”我問。
章敬生搖了搖頭,苦笑道,“你看你看,我這老頭子連信息都這么落后,以后你可要多往我這老頭子這邊走一走?!?
“那我以后就多來蹭一蹭老會長的茶?!蔽倚Φ?,說著有些擔(dān)憂,“也不知這蛇禍到底該怎么辦,孔會長那邊有什么想法?”
“孔會長是說,這次祈神大典讓蛇祖震怒,他要召集長白山一帶民眾,一起向蛇祖許愿,祈禱蛇祖能平息怒火,收回災(zāi)禍?!闭戮瓷?。
“這蛇祖,是神是鬼都不知道,孔會長讓大家伙一起許愿祈福,這也未必有用吧?”我說道。
“你可跟我這老頭子想到一塊去了?!闭戮瓷裆幻C,“這些牛鬼蛇神,禍亂一時,光靠求是沒用的!”
“老會長說的是?!蔽屹澩?。
“這次蛇禍來勢洶洶,既然事關(guān)風(fēng)水,那就是咱們風(fēng)水協(xié)會的事,咱們也不能撂挑子!”章敬生說到這里,神色柔和了不少,笑著問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難,也盡管跟我這老頭子開口?!?
“老會長,那我正巧有件難事?!蔽覕R下茶杯說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