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葬井之中,陰氣森森,四周居然還凝聚起了一團團的怨氣,如同黑煙一般,飄蕩在井內(nèi)。
楊天寶就端坐在原地,小臉白森森的,閉著一只獨眼,紋絲不動,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時隔多日,楊天寶在這地陰的滋養(yǎng)之下,又有些不同了。
“寶子,起來干活了?!蔽以谒^頂一拍。
楊天寶的一只獨眼霍地睜開,目中幽芒一閃,隨即站了起來。
我拉開背包,拿出帽子、墨鏡、口罩給他戴上。
正忙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原本直挺挺躺在包里的貂兒,突然抽動了一下鼻子,然后抬起腦袋,轉(zhuǎn)動了一下。
我心中一動,把它給拎了出來。
剛一出來,那貂兒就連連扭動著身子,我剛一松手,它就嗖地朝著身旁一團怨氣撲了過去。
只不過剛撲到半空,就摔了下去,咚的一聲砸在地上。
我過去把它拎起來,走到那團怨氣旁,貂兒立即一張嘴,只聽呼的一聲,那團怨氣就被它給吸了進去。
只是片刻功夫,就被它給蠶食殆盡。
我看得暗暗稱奇,沒想到周萍撿的這只貂,半死過一次之后,變得越發(fā)詭異了。
直到把整個葬井內(nèi)的怨氣吸了個一干二凈,那貂兒才打了個嗝,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只是它那半截身子上的血肉,又以比平常更快的速度開始生長。
我也無暇細想,把貂兒塞回包里,帶著楊天寶出村,回到出租車上。
“小伙子,這……這是誰?”
那師傅見我身邊多了個小孩,頓時有些吃驚地問道。
“熊孩子跟家里鬧別扭呢,還玩離家出走,我來逮回去?!蔽倚χ忉尩?。
“哦,現(xiàn)在的孩子是難管?!睅煾祷腥稽c了點頭,卻還是不安地從后視鏡中又連看了楊天寶好幾眼。
“師傅您不會覺得我們有什么問題吧?”我笑著問。
“哪能呢,不會不會?!睅煾第s緊干笑著否認道。
一腳油門,車子調(diào)頭返回梅城。
我讓師傅徑直驅(qū)車去城北,找個地方下了車,隨后拍了拍楊天寶,“寶子,到處逛逛?!?
接下來的這一整個晚上,我倆一直不停地走街串巷。
同時跟我一起熬通宵的,還有小瘋子和邵子龍。
之后等天色大亮,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帶著楊天寶繼續(xù)忙活。
期間沈青瑤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事情辦妥了,把正式交接喜園的時間,提前到了今天下午。
孔家已經(jīng)派出人去,邀請賓客今日前來喜園捧場。
“干得漂亮?!蔽屹澋?。
這是要提前開席了。
“你在哪呢?”沈青瑤有些心焦地問。
我說,“我跟老邵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喜園那邊你和你姐看著辦吧?!?
“?。俊鄙蚯喱幊泽@。
“砸場子的事情我來安排,開席之前我會到的,其他的事情你和你姐來負責?!蔽艺f道。
“哦,好!”沈青瑤答應(yīng)一聲。
兩人當即分頭忙活。
一直忙到當天下午,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把楊天寶安置在城北一處下水道中,隨后打車前往喜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