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好像那個……不知道算不算……”
“還想不想活命了?”我問。
“當然,當然!”楊耀祖慌忙道,“我……我就是有點……有點躁動,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就是那種……”
“見到美女那種?”我問他。
“啊,對,就……就那種。”楊耀祖漲紅了臉,“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我平時真不這樣……”
“然后呢?”我打斷道。
“然后……就……”楊耀祖一陣忸怩,“我就……我就想跑過去那個……”
說著咳嗽了一聲,“那個……那個跑過去找美女……”
聲音越說越低,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那就去找。”我說道。
“?。俊睏钜婷偷靥痤^,見我不像開玩笑,這才結結巴巴地問,“去……去找美女?”
“不是你躁動,是蟲子在躁動?!蔽野阉嗌贤量樱樋谡f道。
楊耀祖愣了一下,猛地醒悟過來,“是蟲子?原來是這樣!難怪了,我說嘛,我平時都不想女人的,怎么突然間……”
說到這里,咳嗽了一聲,肅聲問,“那我該怎么做?”
我讓他放飛自我。
“放飛自我?”楊耀祖若有所思,“這個我在行?!?
他隨即又閉了會兒眼睛,再睜開時,瞇著眼,臉上就露出一絲怎么看怎么猥瑣的笑意,雙手舉在胸前,五指成爪,朝著芭山深處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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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這樣行不行?”楊耀祖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問。
我贊道,“挺好,表情也不錯?!?
楊耀祖嘿了一聲,又繼續(xù)舉著手爪,瞇縫著眼往前走,似乎在他面前真有一個大美女在等著他似的。
再走一陣,見都是順著一個方向,我就拎著他脖子,向前疾行了一陣,這才又把他放下來,讓他來認路。
“哥,我想明白了,咱們是在找那道姑對不對?”楊耀祖恍然道,“我身上那蟲子肯定是那道姑養(yǎng)的,所以這些蟲子……”
說到這里,卻又是一愣,“不對呀,這蟲子怎么會有那種躁動?”
其實他倒是說到點子上了,我之所以把他埋在聚陰池中,再以秘術加持,一來是控制住他身上的毒蟲,救他一命,二來也是為了通過他這身上的蟲子,去找到蟲母。
至于楊耀祖為什么會躁動,有可能是那蟲母類似于蜂后,而這些飛蟲就類似于雄蜂和工蜂。
“哥,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感覺有點……惡心?”楊耀祖臉色白了白。
不過惡心歸惡心,為了活命,惡心完又趕緊賣力地繼續(xù)往前追蹤。
這芭山之中峰巒疊嶂,林木森森,茂密之處甚至連陽光都透不進來。
楊耀祖身上的蟲子雖然陷入了沉眠,但隨時都有復蘇的可能,因此氣血也不能太過活躍,走一陣,就得休息一陣。
這樣走走停停,途中忽然下起大雨,楊耀祖此時的狀況淋不得雨,只能找地方避了避。
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不過天上依舊烏云密布,四下里一片昏沉沉的。
在經(jīng)過一片林子的時候,見連著倒了十余棵大樹,都是被攔腰斬斷的,而且斷口處極其平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