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指一彈,那黑點頓時被隔空彈飛了出去,撞在一具尸體之上,只是轉(zhuǎn)瞬之間,那尸體就冒出一股奇臭無比的綠煙。
在所有人驚駭無比的目光中,那具尸體片刻就被化作了一灘尸水。
那尸水淌下去,其他尸體只是沾了一點,頓時也開始腐臭化水。
“老刑,帶上所有人離開。”我說道。
其實不用我說,眾人也都已經(jīng)明白了現(xiàn)在的處境,紛紛起身向外轉(zhuǎn)移。
嶺南三家的首腦中,周浩海和陳關山是受傷最重的,此時已經(jīng)昏迷,被幾名弟子背著,而鄭元德后背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鄭元武裝著假手的左臂被斬去一截,相對來說反而是受傷較輕的。
兩人帶著幾名弟子,把陳沅君等三人扛了出去。
其他還能走的,相互扶持著,一起往外走,至于其他的尸體,那是沒法帶走了。
忽然間,那年輕人的鼻子一陣聳動,忽地又有幾個綠點從他鼻孔中飛出!
這些綠點,赫然是一只只極小的綠色飛蟲!
我揮手一把將它們抓住,在抓落之際,掌心起了一道陽火,將那數(shù)只綠色飛蟲燒成灰燼。
只見那年輕人身上凸起的疙瘩密密麻麻,在皮肉下飛快游走,不用說,那是不計其數(shù)的綠色飛蟲,一旦從他身上炸鍋而出,后果難以想象。
我左手探入他衣領,順勢將三道紙人貼于其后背,右手并指,在他眉心一指!
鬼鎮(zhèn)!
三道紙人上附著的小鬼,瞬間鉆入那年輕人體內(nèi),成品字形,據(jù)于對方頭部和腰際。
霎時間,那人的眉心結(jié)出一層白霜,渾身冰冷。
原本在他體內(nèi)急速游走的飛蟲,也忽然間停頓了下來,好似被鎖在了原位。
我拎住他的后脖,向外掠去。
等來到洞外,我讓刑鋒把其他人帶到一旁,隨后在那年輕人眉心一指。
對方收縮的瞳孔散開,驚恐地張嘴欲喊,卻只是發(fā)出“荷荷”幾聲。
“不想死就冷靜一點,放緩呼吸,降低心跳,好好說話。”我冷聲說道。
那人一個激靈,急促地呼吸了幾口,終于逐漸冷靜下來,張嘴終于能發(fā)出一些聲音。
“那個……那個道姑,給我吃了個東西,說……說是蟲丸,她讓我……讓我?guī)退k一件事,不然……不然就被蟲子……蟲子吃成一堆渣……”那人的聲音不住地發(fā)顫,牙齒格格直打架。
“辦什么事?”我問。
“她……她說,讓我等……等你回來,就過去找你,喊一聲……喊一聲‘林壽’?!蹦侨藨?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
這“壽”字剛一出口,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洞口居然塌了。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駭然失色。
很顯然,這洞口已經(jīng)被人暗中布置了某種禁制,而這年輕人則被那道姑在身上做了手腳,不僅給他服下了蟲丸,而且只要他一開口說“林壽”兩個字,就會觸發(fā)洞口的禁制。
雖說不是整個山體崩塌,只是洞口塌陷,這未必就能將洞窟內(nèi)的人完全困死,可如果再加上那種綠色的飛蟲驟然炸鍋呢!
可以想象那種情景,當年輕人說出“林壽”的瞬間,洞窟驟然坍塌,封死出路,在同一時間,不計其數(shù)的飛蟲,從那年輕人身上炸出,向著四面八方飛射!
這些飛蟲除了年輕人這個被道姑做過手腳的寄體之外,只要一沾上其他血肉,就會將其化作一灘尸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