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猙獰地怒吼一聲,抱著老板娘大步朝姐弟倆走去,嚇得姐弟倆急忙向后逃去,只是這老板胸口被符鏢打穿,走了幾步,就支撐不住,栽倒在地。
“我們夫妻兩個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在這里修煉,我們只想修煉成人,你們……你們?yōu)槭裁捶且s盡殺絕!”
老板的身子怪異地扭曲著,臉上的五官縮成一團,嗓音忽然變得極細,發(fā)出極其刺耳的尖叫聲。
“咬死你們!咬死你們!”他的身子忽地在地上一彈,以極其怪異的姿勢朝著姐弟倆撲了過去。
姐弟倆嚇得臉色煞白,急忙打出符鏢。
我身形一閃,抓住符鏢,同時抬起左臂一擋,砰的一聲,那老板被反震了回去,在地上骨碌碌連打了幾個滾。
“你……你干什么?”姐弟倆吃了一驚。
我沒理會他們,把符鏢拋到地上,來到那老板面前。
“你們夫妻倆修煉?修煉什么?”我疑惑地問。
話音剛落,那老板怒吼一聲,猛地竄起直撲過來,我微微側(cè)身,就在那老板從我身邊撲過的剎那,抬手在他后背一捶。
后者轟隆一聲,砸在地上,一時間再也掙扎不起。
“我們……我們修煉什么?哈哈哈哈!”那老板身子蜷縮著,五官詭異地擠在一起,一個絡(luò)腮胡大漢,卻是發(fā)出又尖又細的大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當(dāng)然是修煉成人!”老板忽地尖叫一聲,“你們天生是人,哪像……哪像我們兩只黃皮子,你們這些該死的,我咬死你們,咬死你們!”
我奇怪地看著他,“你們是黃皮子成精?”
“當(dāng)然了,你們看不出來吧,哈哈哈哈!”老板尖笑起來,聲音陰森無比。
“你們兩個分明都是人,哪里是黃皮子了?”我忽地說道,聲音中夾雜了咒音。
那老板本來還在發(fā)出一陣陣尖厲的大笑,聞忽地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迷茫,緊接著整個人不停地抽搐起來,眼珠子骨碌碌地急速亂轉(zhuǎn)。
“他……他怎么回事?”
那對姐弟走到邊上,看著那老板怪異的模樣吃驚地問道。
我沒做聲,只見那老板的身子忽然間怪異地扭動起來,骨骼發(fā)出格格的聲音。
“我是人?不是,我是黃皮子,不,我是人……”
兩種聲音在他身上不停地交替,時而又尖又細,時而粗獷洪亮。
忽然間,那老板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黑血來,猛地一頭撞地,砰砰砰地連撞了十?dāng)?shù)下。
等他再抬起頭時,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原本怪異地擠在一起的五官,也伸展了開來,恢復(fù)正常,爬過去抱住老板娘的尸體,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喃喃地不知道說了句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們,目中充滿了哀色,忽然慘笑了起來,“對,我們是人,我們夫妻倆原來是人,原來是人,呵呵呵……”
“你們倆是怎么回事?”我皺眉問。
老板低頭看了懷里的老板娘一眼,愴然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年月了?”
我把時間給說了。
“哦?!崩习妩c點頭,“那是有五年了……還是六年了,濟水城外有座河神廟,當(dāng)年我們夫妻倆從那里路過,那時候已經(jīng)夜深了,看著附近也沒什么地方可借宿的,于是我倆就進了河神廟,準(zhǔn)備在那將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