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種種跡象判斷,那濃霧中的東西,很可能是一只駭人聽聞的大鬼,不過如今應(yīng)該是被封印在了某處。
再結(jié)合對方對靈門如此憎惡,那很可能封印那東西的,就是我們靈門的某位前輩?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的確是結(jié)下大梁子了。
忽然間頭頂落下來幾顆碎石子,緊接著只聽到一陣沙沙聲,不停地有巖石碎裂崩落下來。
剛才那霧中大鬼發(fā)威,竟然把整個山洞的巖石都震碎了,此時山洞已經(jīng)搖搖欲墜。
我快速地在洞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正要出去,經(jīng)過一具血糊糊的尸體時,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還有氣。
仔細一看,原來是那位鄭大師。
對方雖然滿身是血,但皮肉還算完好,居然在剛才的血劫中硬撐了下來。
我拎起他,就向著洞外掠去。
山體開始轟隆隆地崩塌,等到我們出了山洞,整個山體已經(jīng)全部垮塌下來。
我拎著那位鄭大師來到一處地勢平坦的地方,把他放下。
探了探他的鼻息,在他額頭上打了一道醒神咒和一道養(yǎng)氣咒。
“女兒,還我女兒……”鄭大師緊咬著牙關(guān),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悠悠地旋轉(zhuǎn)過來,遲疑了片刻,猛地大叫一聲,想要坐起,但身子無力,又頹然躺倒。
“那……那東西呢?”鄭大師看了一眼四周,滿臉驚懼地道。
我問他都看到了什么。
鄭大師斷斷續(xù)續(xù)地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原來當時他被吸攝血液的時候,就被身上的劇痛給驚醒了過來,急忙奮起渾身余力結(jié)咒護身,再加上他對女兒的執(zhí)念,居然讓他撐了過來。
他看到我以血畫咒,但后面他整個人懸浮起來,渾身精血急速溢出,就暈了過去,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你女兒被帶走了?”我問他。
“你……你不知道我女兒……”鄭大師愣了一下,猛地醒悟過來,“你不是那老太太派來的……”
我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
“你們找到了那老太太的老巢?那……那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女兒?”鄭大師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動地問,“我女兒十三歲,短……短頭發(fā),很乖的……”
聲音顫個不停。
“沒見過,也可能在其他地方。”我安慰了一句。
但其實以那老太太的作風,只怕那女孩子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
“是是是,肯定沒事的,肯定沒事的,你……你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鄭大師央求道。
“我先讓人找找?!蔽夷贸鍪謾C,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給沈青瑤打了個電話。
讓她叫協(xié)會里的人,幫忙找一個女孩子,又給她形容了一下那孩子的長相以及名字。
“行,你那邊沒事吧?”沈青瑤問。
“沒事,我還要過會再回來。”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謝謝,謝謝。”鄭大師連聲感謝。
我問他,“你有沒見過一對姓金的夫妻?”
“姓金的?”鄭大師一怔,臉上露出了極度羞愧內(nèi)疚的神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