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依照萬歲爺?shù)囊馑?,這一次還要把江淮的大戶都牽扯進來,江淮最不缺的可就是富商了,官..商..勾..結這樣的事兒正好可以做做文章,到時候隨隨便便抄上個十家八家的,再加上廖氏一門跟陳氏一門吐出來的,也夠補充國庫虧空的了。”
穆葭聞冷不住冷笑道:“萬歲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趁機料理了廖氏一門、陳氏一門,震懾了官場,更加震懾了諸位皇子,被萬歲爺捏著把柄,太子爺只怕以后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二皇子跟六皇子底子都不干凈,又徹底失去母族支持,更是不敢出頭了,四皇子又做了高麗皇室的駙馬,也就剩下個五皇子勉強算得上手腳干凈,呵呵,只不過就五皇子那孱弱的身子骨跟膽子,只怕絕不敢有什么動靜?!?
“這樣一來,倒是沒人再敢跟太子爭了,只不過萬歲爺一天不死,太子就得俯首帖耳做一天的乖兒子,嘖嘖嘖,說起來也算是可憐見的,不過這應該是萬歲爺一直最想看到的局面,他大權在握不受世家大族威脅,而兒子們個個俯首帖耳不爭不搶,等著他心情好的時候丟根骨頭,一個個比著看誰尾巴搖得歡實呢?!?
封予山聞,忍不住苦笑道:“葭葭,你這話是我也給帶進去了?”
“你?你不是,你打一開始就入不得萬歲爺?shù)难?,萬歲爺壓根兒就不拿你當兒子看,就算有骨頭也輪不到你。”穆葭挑眉道。
封予山:“……”
行吧,沒骨頭就沒骨頭,反正他這人也不會搖尾巴。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萬歲爺這是早就惦記了江淮的富商了,他的兒子卯著勁兒地從國庫里頭貪墨銀子,他這個做爹的眼睛卻盯著富商的錢袋子,說到底還不都是惦記著搜刮民脂民膏,可真真是一門父子啊,”穆葭沉聲道,“若是真照萬歲爺?shù)囊馑嫁k的話,這得添多少冤獄,害多少條性命啊,只怕被他這一輪搜刮,江淮得好些年緩不過勁兒來呢?!?
封予山也點頭道:“這也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一點,萬歲爺怎么收拾皇子折騰陳氏一門廖氏一門,我意見不大,他們也都是罪有應得,這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不能把無辜之人牽扯進來,這就不是為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