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
李善頓時(shí)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看柳清歡這架勢,是一見面就要算賬??!
果然,就見對方面色不善,問道:“陰陽宗的千手呢,那廝怎么沒來?莫非,是不敢!”
李善輕咳一聲,苦笑著拿出一個(gè)儲(chǔ)物袋,道:“是啊,千手自知鑄下大錯(cuò),沒臉來見你,不過他求我?guī)砹素S厚的賠禮,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放過陰陽宗這一回?!?
柳清歡目光落在那儲(chǔ)物袋上,好半晌,才示意身旁的姜念恩將之接過。
萬斛界眾人見此,正要松口氣,卻聽他冷笑了一聲。
“放過?他若誠心想賠罪,就該親自來見我!陰陽宗欺上我云夢澤可不是第一回了,之前那次被打退,看在諸位的面子上放過了他,結(jié)果呢?”
“又一次!趁我不在,他又欺上門來,還想讓我放過?!”柳清歡怒極而笑:“想賠點(diǎn)東西就了事,呵,也要看本人答不答應(yīng)!”
眾人此時(shí)都想起,很久前陰陽宗曾伙同浮屠魔宗入侵云夢澤一事,而那時(shí)這位好像還只是合體期,還被故意調(diào)到其他界面去執(zhí)行任務(wù),卻在最后關(guān)頭趕了回來,然后、然后浮屠魔宗就沒了……
而陰陽宗那次上門找事,打出的幌子就是要拿回之前那筆巨額賠償,不過是欺柳清歡不在,而當(dāng)時(shí)的文始派沒有大乘修士坐鎮(zhèn)而已。
想到這里,萬斛界諸人無不回避開柳清歡的目光,都看向李善。
李善尷尬地?fù)蠐项^:“那個(gè),的確不像話,陰陽宗……唉!”
柳清歡冷冷一笑:“我就只問一句:是不是以后只要我沒在云夢澤,就有人敢欺上門來?”
李善抹了一把汗,正色道:“絕無此事!李某以太清門之聲譽(yù)保證,絕不會(huì)趁道友不在之際侵犯云夢澤,李某也絕不會(huì)袖手旁觀其他人侵犯云夢澤!”
李善目光一轉(zhuǎn),在場的萬斛界各勢力大乘老祖立刻開口,紛紛作出保證。
柳清歡神色稍霽,道:“李兄,說起來還未感謝你上次出手相幫之誼,若非如此,我文始派也不能度過難關(guān)。然而陰陽宗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到我頭上,所以這事絕不可能善了,你就別管了?!?
李善本也不想多管這檔子爛糟事,不過被人苦苦哀求,念著過往那點(diǎn)子交情,才出面調(diào)停一二。
不過,柳清歡既不愿善罷甘休,他便也趨勢撂開手。
比起欺軟怕硬的千手魔尊,柳清歡無論是從人品乃至實(shí)力,都更值得交好,也更不能得罪。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也打上陰陽宗嗎?”
柳清歡神情莫測,笑容冰冷:“打自是要打的,不過不著急。我文始派與陰陽宗之仇不共戴天,即日起,我門弟子在外若遇陰陽宗之人,必將追殺到底,絕不放過一個(gè)!”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也不想趕盡殺絕,制造太多殺孽,所以只要陰陽宗弟子脫離陰陽宗,便可既往不咎。至于千手,讓他洗好脖子,等著我去找他吧!”
李善嘴角一抽:真狠啊!你是不趕盡殺絕,但伱釜底抽薪??!
可以想見,這話只要一傳出去,陰陽宗將人心惶惶,且不說會(huì)不會(huì)有大量宗人叛逃離開,只出門就可能遭到追殺,也是件大麻煩。
而千手,只要腦子還在,就知道自己實(shí)力不可能打得過有道魁之名的柳清歡,怕是立刻就得夾起尾巴逃走。而只要他一逃,陰陽宗人心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