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坐著就能收到無數(shù)珍奇賀禮,你不辦可太虧了!”
然而柳清歡卻已打定主意,眾人勸說一番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定,只能憾然作罷。
柳清歡之所以不想辦凌虛大典,一方面是嫌太麻煩,另一方面,也因為道魁一事本就夠張揚了,再辦大典,難免有烈火烹油、盛極而衰之相,不是什么好兆。
婧也不好再堅持,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有一事想與道友商量,如今你已大乘,你看是否到了把阻礙云夢澤修士與外界通行的界域之墻撤掉的時候了?”
柳清歡目光一閃,淡淡道:“云夢澤當(dāng)年與主界簽訂的協(xié)議,不是還有些年頭嗎?”
“也差不多快到期了?!辨旱溃骸拔乙彩菫楸舜舜蛩悖吘咕S護界域之墻每年都需一筆龐大的靈石和靈材,不過如果你們云夢澤堅持要等協(xié)議到期再撤墻,仙盟這邊也能理解?!?
“哈哈哈!”柳清歡笑道:“不用,那就撤吧,反正是早晚的事,也不差這點時間?!?
不得不說婧提出此事的時間正好,他不久前才給萬斛眾人做了承諾,這時候再堅持不撤墻,就顯得有些沒有誠意了。而且在他大乘之后,膽敢覬覦云夢澤的人或勢力恐怕都得多考慮考慮,界域之墻的作用已不大。
“如此甚好!”婧滿意地笑道,殿內(nèi)氛圍也因此更為輕松,一時觥籌交錯,把酒歡。
酒過三巡,柳清歡突想起一事,問道:“說起來,我有一事不明,這都一千多年過去了,為何冥山戰(zhàn)域還沒開啟,諸位道友可知其中緣故?”
李善斜靠在椅上,語氣隨意地道:“這有何奇怪了,每次戰(zhàn)季開始和結(jié)束的時間本就不定,少則幾百年,多則上千年,曾經(jīng)還有一次冥山戰(zhàn)域關(guān)閉了八千多年才重新開啟?!?
說著,他笑著干了一杯酒,又道:“而且,據(jù)說戰(zhàn)域關(guān)閉得越久,生成的靈物珍寶便越多,品階也越高,所以這也不算壞事。”
說到這個,眾人突然想起上個戰(zhàn)季的仙寶最后不就落在當(dāng)年還只合體修為的柳清歡手中嗎,心緒不由得十分復(fù)雜,也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了。
如今這位已然大乘,就算想搶也得掂量一下,畢竟聽說每一位道魁都擁有超階的強橫實力,而柳清歡當(dāng)年不僅在合體期時就誅殺過大乘,魔族的魔都也是其毀掉的。再加上其過往諸般事跡,只讓人更加心生忌憚。
不管在場諸人心下如何作想,這場小宴表面上卻是十分融洽,至晚方散。
而在之后,柳清歡就是道魁的事很快便從萬斛界傳了出去,整個修仙界都因此沸騰,即使聽說他不辦凌虛大典,依然有很多人趕往云夢澤,更有不少來自各界的邀請函飛進文始派。
“一些不重要的邀約就別送上來了?!绷鍤g看著櫻娘抱著一疊信函進來就覺頭疼,連忙揮手吩咐。
這幾日先是應(yīng)付了萬斛來人,然后又見了前來道賀的云夢澤各派,又有一些外界趕來的大乘修士需要見見,還要受門人的拜禮,忙得連喘口氣的機會都快沒有了。
然而櫻娘卻不客氣把那堆五顏六色的信函塞進他手里,道:“這些已經(jīng)是我和掌門共同挑選過的、不能隨便回絕的重要邀約了,比如,這一張,是來自九天仙盟,這一張,是青冥四極尊之一太昊道尊……”
“嗯?”柳清歡心下一動,接過那張泥金色的信函,果見上面有個半山書院的印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