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從中滾出,在地上一撐,躍身而起,霸猛的刀氣猛地席卷開來,空中劃過一片片鋒利飛刃,仿佛狂暴肆虐的旋風(fēng),咻咻之聲不絕于耳,讓人如履薄冰,幾無下腳之地!
柳清歡要護(hù)著云錚,只能暫避其鋒,心中卻大為驚異,只因那偷襲之人臉上戴著一張頗為詭異的面具。
那面具就像是被使勁蹂躪過,五官扭曲不成形,兩只眼睛如死魚眼一般直勾勾瞪著人,裂開的血紅大口擰出一抹陰邪的詭笑。
“術(shù)解除!術(shù)解除!”凈覺大喊道,跌跌撞撞往這邊跑來,中途還差點(diǎn)摔跤。
那無形的約束力轉(zhuǎn)眼間消散,柳清歡便覺手中一空,一股飽含怒氣的森寒劍意沖天而起,云錚已化身為劍,漫天的刃雨在頃刻間被一掃而空,一把霜藍(lán)長劍橫空貫下,所向披靡!
面具人連忙收刀抵御,卻覺眼前一花,脖頸間就是一痛,溫?zé)岬难獓娪慷觯?
“叭!”一把刀掉落于地。
“咚!”一顆頭顱滾落下來。
柳清歡有些驚愕:要說殺人,還是劍修快??!
一身冰冷劍氣的云錚朝凈覺走去,劈頭就罵道:“就這么個廢物就把你追得到處逃命,你平時都修的是什么!”
凈覺委屈地道:“我修的是佛法,殺人沒修過?!?
要不是他生而有慧根,天生便會靈之術(shù),便是剛剛柳清歡和云錚一時不察也被強(qiáng)大的術(shù)束縛住,如此才能逃到現(xiàn)在。
凈覺又嘀咕了一句:“而且他們不是只有一個人。”
云錚面色變了變,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卻見面前的人晃了兩下,便往下倒去。
“凈覺!”云錚連忙將他接住,才發(fā)現(xiàn)凈覺背后好大一片血污,有的地方已干涸,有的地方卻被新的血跡再次浸濕。
柳清歡走了過來,抓起凈覺的手探查了下:“沒事……至少沒性命之危,大概是見到我們后心神終于放松了,所以昏了過去。”
青氣從他掌下涌出,又拿出一顆丹藥塞進(jìn)凈覺口中,柳清歡眉頭卻微微皺起。
凈覺雖然沒有性命之危,受傷卻頗重,體內(nèi)法力更是幾近枯竭,虧空極大,恐怕一時半刻養(yǎng)不回來。
云錚冷著臉,厲目掃向四周,并未見再有人殺出。
柳清歡將凈覺背起:“你剛才那個快,呼吸間便殺了一人,所以暫時應(yīng)該不會有人敢來了。而今有你我在,那些人恐怕又會縮起來了。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給凈覺療傷,再計其他。”
云錚冷笑道:“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一雙我就滅一雙!我倒要看看,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走到那顆掉在地上的頭顱旁,扯下對方的面具,卻是一張乏善可陳的臉,又到了還未倒下的尸身旁,在其身上搜出兩枚納戒和一塊鐵令。
“三千界中門派宗族什么的多如牛毛,各有各的標(biāo)識,不過……”云錚惦了惦那鐵令,看向他:“跟你有仇的應(yīng)該沒幾個,你能認(rèn)出這是哪門哪派的令牌嗎?”
柳清歡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鐵令上并無任何文字,只有一黑一白兩個狹長的圖形并排而列,想了想,臉色卻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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