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將之貼在額頭看了看,隨后露出驚駭之色:“你、你……”
柳清歡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我可以進(jìn)去了嗎?”
“是是是,您請、您請……”守衛(wèi)連忙在前開路,喝令其他守衛(wèi)快快放行。
柳清歡從容穿過數(shù)道防御關(guān)卡,聽到身后有人悄聲問道:“這位前輩是誰,讓你如此恭敬?”
“噓,那位是文始派的……”
終于進(jìn)到了大陣內(nèi),然后又飛了一段,到達(dá)了龜背島,柳清歡通過設(shè)在那里的傳送法陣回到了東海之濱。
在踏上主大陸的土地那一刻,柳清歡淡然的神色間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激動。
這滿目山水,和他當(dāng)年離開時并無二致,熟悉得就像昨日重現(xiàn)。
歸心似箭,柳清歡也不用初一代步了,一路乘云駕霧,到達(dá)文始山脈后,熟練無比地用令牌進(jìn)入了護(hù)山大陣。
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守山的弟子望過來,滿眼都是陌生,但看到他手上的身份令牌后并未上前來盤問。
柳清歡便這么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回到了文始派,然而除了派中景色沒變,路上遇到的弟子全是陌生面孔,竟沒一個認(rèn)識,應(yīng)了那句詩: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到了不死峰,他想著是不是去通知一下掌門自己歸來的消息,但看到太一殿前人頭攢動,數(shù)個擂臺一字排開,正在進(jìn)行著又一屆的門內(nèi)大比。
他站在遠(yuǎn)處看了一會兒,正準(zhǔn)備離去,斜刺里突然跑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弟子,急急忙忙也沒仔細(xì)看路,腳下一絆就往地上撲去。
柳清歡伸手一扶,讓他免了跌跤之痛,囑咐道:“慢點?!?
“謝謝師兄?!毙〉茏诱痉€(wěn)后一臉開朗的笑,道謝后轉(zhuǎn)身又跑,沒幾步又停下:“師兄,你不過去看嗎?”
柳清歡淡笑道:“不了,你去吧?!?
“馬上王師兄就要上場了,這次他一定能拿到門內(nèi)頭名!”卻不想小弟子不打算放棄,還又走了回來,熱情地道:“我叫其他幾個人給我在擂臺最近的地方占了位置,師兄你要是擔(dān)心找不到好位置,可以跟我一起去?!?
柳清歡覺得有趣,逗他道:“在臺下看有什么意思,上臺打有意思啊,你怎么不上臺?”
小弟子撓了撓天,嘿嘿笑道:“我、我還是再等幾年吧,等修到練氣期九層再說,不然上去輸了多丟臉。對了,師兄,你是哪個峰的?”
他直勾勾地盯著柳清歡打量:“咦,我怎么感覺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又好像見過,看面相還有點熟悉……”
柳清歡詫異地?fù)P了下眉,想了想道:“我是竹林山的,姓柳……那邊比賽要開始了,你還不快去?”
再三確定他不去,小弟子還有些失望,臨走前三回頭道:“柳師兄,我叫張佑,也是竹林山的,回頭來找我玩啊?!?
“哈哈?!绷鍤g朗聲而笑,答應(yīng)道:“好,有空我定去找你玩?!?
經(jīng)過這一番打岔,他也懶得去找掌門了,心情愉悅地往后山飛去。
后山與熱鬧的前山就像兩個世界,清靜得仿佛世外仙源,而他的座峰清澗峰更是如此。
柳清歡落在山間,便見兩位佳人款款從前方走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音音。”
穆音音腳下一停,抬頭看來,神情從疑惑一點點變?yōu)殡y以置信的驚喜,竟是一改往日的矜持,急步向他跑來。
“清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