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皺了皺眉:“你們宮的千槿仙子可在?可否請她出來一見?!?
接待的女修目光閃爍了下,道:“副使前兩天說有事要辦,也出宮去了?!?
柳清歡定定看著她,直看得對方有些慌亂地低下頭,才緩緩說道:“是嗎,那可真是不巧。本尊遠(yuǎn)道而來,久慕你雪魄宮宮主風(fēng)華絕代、舉世無雙,只是無緣得見,不知今日可有機(jī)會?”
“這、這個,宮主現(xiàn)在正在……”
女修支支吾吾的,柳清歡臉一沉:“嗯?”
“我我我馬上去通報!”
女修慌慌張張地往內(nèi)跑去,柳清歡望著門外精美絕倫的重重宮闕,目色越發(fā)深沉。
不久,便有人重新踏進(jìn)這處殿門,卻不是先前那位年輕女修,而是位修為也在陰虛境后期的老嫗。
老嫗已滿頭銀發(fā),從其鼻翼兩側(cè)深深的法令紋來看,平日性情可能也極為嚴(yán)厲,臉上一點笑意也無的拱手道:“尊客臨門,門中小輩卻招待不周、失禮之至,還望道友看在她年紀(jì)小的份上莫要怪罪?!?
柳清歡客氣地回了一禮,疑惑道:“你是……雪魄宮宮主?”
“道友說笑,我宮宮主目前正在閉關(guān),老身不過是宮主身邊一個侍候的人?!崩蠇炚f道:“道友身份尊貴,原本不該我這等下人出來接待,只是宮中四使此時也大都不在宮內(nèi),只能派我來給道友陪罪了?!?
她都這么說了,柳清歡倒不好再追究,不閑不談地客套了幾句,便提出告辭。
老嫗站起身,語氣毫無波動地道:“近日宮務(wù)繁忙,老身便不留道友了,等宮主出關(guān),定備好珍饈美饌,再恭請道友來聚?!?
說完便指使在門外守候的侍女送他出去。
柳清歡拱了拱手,也沒二話,跟著那侍女往外走,心里的懷疑卻越來越深。
這雪魄宮眾人的態(tài)度,就像是巴不得他趕緊離開,想來要不是他修為夠高,他們不敢得罪,恐怕根本就不會放他進(jìn)門。
正想著,卻聽得一聲“唉喲”,一陣香風(fēng)迎面撲來。
柳清歡腳下一頓,身體往旁邊一閃,就見一粉衣女子趔趄了一步錯身而過,手中花籃中的花灑了一地。
“呀!”那女子驚訝無比地瞪大了眼睛,撅著嘴看向柳清歡,好像在控訴他沒接住她。
柳清歡背著手移開視線,就聽送他出來的侍女輕呼道:“香鈴妹妹,你怎么這般不小心,沖撞了前輩,還不快快向前輩賠禮!”
柳清歡看也不看地?fù)]手道:“不用了?!?
“小女子失禮,謝謝前輩寬宏大量?!狈垡屡佑I恚趾闷娴貑柺膛溃骸敖憬?,你這是要帶前輩去哪兒?”
“自然是出宮?!笔膛鸬溃猪樋趩柕溃骸澳阌质且ツ膬??”
“我要送花去錦瑟宮呢,千謹(jǐn)師叔……啊,姐姐你干嘛……”
侍女連忙笑著打斷她:“千謹(jǐn)師叔好幾日前吩咐你做的事,你現(xiàn)在才做,懶死你這個丫頭?!?
她邊說邊窺視柳清歡的神情,卻見他背著手站在幾步之外,注意力似乎并沒放在她們這邊,這才悄悄松了口氣,三兩句結(jié)束與粉衣女子的對話,只想快點將人送出宮。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