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自此便很少再進松溪洞天圖,每日里坐于紫髓梧桐邊修煉。
轉(zhuǎn)悠得久了,那人在大五行顛倒乾坤陣周圍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顯然已經(jīng)有所發(fā)現(xiàn)。
柳清歡知道不能再等了,心里思量了許久,最終放棄直接將此人殺滅的念頭,決定現(xiàn)一現(xiàn)身。
于是,他將小黑和初一都帶了出來,然后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在鳳棲林中拔了幾棵比較珍貴的梧桐,準(zhǔn)備栽種在松溪洞天圖中。
那人果然找了過來,看到柳清歡先嗤笑一聲:“原來是你!”
此人其實在剛出現(xiàn)之時,柳清歡便已認出他的身份,正是少陽派一位高階修士的真?zhèn)鞯茏訌埬钣?,在年輕一代中也屬佼佼者,頗有些名氣,倒沒想到他竟然認識自己。
柳清歡拱了拱手:“張道友有禮?!?
那人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個禮,道:“我還以為這里是個秘境呢,真是晦氣!”
對方既然不客氣,柳清歡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只淡淡地道:“張道友,不知你在我洞府附近轉(zhuǎn)悠這么多天是為甚?你我也無交情,卻是不好請你進去喝水酒的。”
張念羽呵呵一笑:“柳道友何必客氣,相逢即是有緣,請我進去喝杯水酒又能如何?莫非……”
他看了看大陣方向,眼中閃過一道異光:“莫非你這陣中還藏著什么秘密不成?”
柳清歡點點頭:“不錯,我正在修煉一種異術(shù),陣中自然藏了我功法的秘密,所以不能請你進去喝酒了,想要張道友也不會怪罪吧?”
對方臉色一僵,柳清歡如此大方的承認,他反倒不好說什么了。臉色變幻了幾下后,張念羽笑道:“好說好說!說起來我倒想起一事,上次也不知哪里來的野修士排了個什么年輕一代高手榜,竟然將第一給了你們門派那姓陸的,我少陽派所有人不服已久。我聽說你是那明陽子老兒的高徒,想來也是修為了得,折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倆比劃一下?”
少陽派與文始派自來便互相看不慣,這種情形在年輕弟子中最勝。但張念羽卻顯然只是以此為借口,最終還是想進法陣吧。
“張道友膽子倒是很大。”柳清歡看向遠處的荒古巨獸:“不過我這人向來膽子小得很,那遠處還有只大的,要是引來我們?nèi)纪甑?。再說!”
他似笑非笑地道:“道友修為比我高,又比我早入門數(shù)年,這樣欺負小輩,是不是有點失身份?。俊?
張念羽哈哈一笑:“這話說得可不對,你身邊還有兩只靈獸呢,我們也只能算作勢均力敵而已,怎么能算得欺負?!?
柳清歡面色一冷:“果真要打?”
“果真要打!”張念羽點頭道:“不如我們就打個賭如何?你輸了,便請我進去喝一杯水酒?!?
此人顯然還是想進法陣一看。
“若是你輸了呢?”
“哈哈哈,我怎么會輸!”
柳清歡跟看傻子一樣看他:“那我既然必輸,憑什么跟你打?是你有病還是我有?。俊?
“好!”張念羽咬牙道:“我輸了,便輸你一顆鐵黎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