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銅鐘被抽個正著,差點崩飛,云鈺連忙掐決,銅鐘繞了個大圈回到他手上,只是其上清晰可見一道印痕,讓云鈺直呼肉痛。
玄冰索如靈蛇般一盤,結(jié)成一面盾,直接擋住再次攻來的飛劍,飛劍在盾上砍出一路火星;再一繞,飛劍再次被磕飛。
三人邊飛邊激戰(zhàn),云錚利用樹木不斷卡位,又將玄冰索舞得密不透風,或纏或抽,可守可攻,端是厲害之極!如此飛出一柱香,已到了一片紅木林中。
云鈺越打越心驚,越打越遲疑,云錚實力果然恐怖。
這時,云銳一個火爆術(shù),直接將云錚轟下了云梭,他不由大喜,手上掐決正準備再來一發(fā),突聽云錚一聲大喝:“柳清歡!”就見周圍景色突然扭曲了一下,云錚從原地驟然消失!
云銳大驚,從小生活在陣法世家的他,馬上就意識到他已陷入了某個陣法中!
落后一步的云鈺眼見著云銳從眼前消失,早有預感的他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慨,他一個止步,就準備抽身后退,卻不想身后突然一股巨力!
柳清歡從樹后走出來,正好見到云錚將人推入陣中。他將控制陣盤遞給云錚,之前就是他用靈力將千木迷殺陣啟動的:“接下來怎么辦?”
云錚陰沉著臉,也不回答,指尖在陣盤上連點,就見千木迷殺陣中漫起茫茫大霧,將云銳和云鈺的身影淹沒。
做完這些,他才松了一口氣:“柳清歡,你在外面守著,若有情況就傳音給我,我進去解決他們?!闭f完,他披上紫云篷潛入陣中。
此時陣中已是另一番情景。
濃濃的白霧屏蔽了神識,兩人的神識只能在身周半丈內(nèi)起作用。而視覺更是受到限制,目力所及處,流動的白霧猶如實質(zhì)般,稍稍離開三尺就難見物什。
“云鈺,這是什么陣?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陣?”云銳驚慌失措道。一面大旗繞得他的身體快速飛旋,將迷霧驅(qū)散開,但不一會兒,驅(qū)散的迷霧又重新彌漫回來。
相比云銳,被推入陣中的云鈺要冷靜得多:“目前還看不出來。”他手握羅盤,羅盤上的指針滴溜溜亂轉(zhuǎn),看得云鈺眉頭大皺。
“云錚!出來!”云銳揮舞著飛劍,瘋狂地大叫:“賤人!我不殺了你誓不為人……”
云鈺心內(nèi)鄙夷,懶得理發(fā)瘋的云銳,專心于手中的羅盤。一連打出數(shù)道法決,羅盤上的指針終于不再亂轉(zhuǎn),指向右側(cè)。他心內(nèi)一喜,正準備叫云銳,突然面色一變:“躲開!”身體一扭,一根比兩人合圍還要粗大的樹干鬼魅般從右側(cè)迷霧中出現(xiàn),擦著他的身體無聲無息地飛過,然后又消失在迷霧中。
云銳冷哼一聲,飛劍已倏地飛出,直擊在向他襲來的一根同樣粗大的樹干,只聽“呯”地一聲,樹干一頭被飛劍擊得粉碎,木渣亂飛間,就見飛劍抵在樹干上,被樹干帶得不斷后退。云銳全身一震,“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他身體一讓,撤回飛劍,斷了一截的樹干沒有了阻攔,從他身測劃過。
云鈺震驚地看著云銳,幸虧他閃得快,沒想到這些樹干沖擊力如此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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