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錚!”只聽其中一個黑衣人隔得極遠向兩人喊道:“老祖有令,所有云家弟子速回家族!”
見云錚不理不睬,速度反而再一次加快,黑衣人又大喊:“云錚,你是要抗命嗎!那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柳清歡眼見云錚額角青筋爆起,眉峰擰成一道鋒利的弧度,雙唇緊閉得幾乎發(fā)白。就在柳清歡以為他會回罵出聲時,只聽他壓抑著怒氣的聲音:“柳清歡,你來操縱云梭!”說完,以極快的速度把操縱口決說了一遍。
柳清歡不知道他要干嘛,惟有極力配合。將小蹄角獸塞進胸前衣服里,兩人換了個位置,柳清歡將自己的靈力打進云梭,神識接過云梭的操縱權(quán)。
他從沒控制過飛行法器,一開始幾乎操縱不穩(wěn),云梭顛簸起來,速度也大減,已經(jīng)能清楚看到黑衣人的衣飾面貌了。柳清歡壓住焦躁的情緒,冷靜地打出一道道操縱口決,很快,原本搖晃的云梭慢慢穩(wěn)定下來,速度也進一步得到提升。
他微微皺眉,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靈力消耗速度大增,翻手間已拿出兩塊中品靈石汲取靈氣,同時神識還得密切關(guān)注身后的情景。
云錚盤坐于他身后面對著后方,對黑衣人不斷的隔空喊話聽耳不聞,手握靈石專心回復(fù)靈力。
兩只飛行法器一前一后飛速劃過天空,柳清歡全力催動著身下的云梭,即使他已將云梭的速度發(fā)揮到了最大,依然阻止不了對方一點點拉近距離。
壓抑的氛圍籠罩著雙方,黑衣人也不再浪費口舌,氣氛一觸即發(fā)。
突然,劇烈的靈力波動從身后傳來,柳清歡心里一緊,只見云錚雙手掐決,嘴里念念有詞,指間冰藍色的靈光不斷閃爍,一個冰風(fēng)暴法術(shù)快速凝聚而出,高速旋轉(zhuǎn)著撲向黑衣人。
兩只飛行法器的距離原本還不到法術(shù)能及的范圍,不過因為是一前一后,又速度飛快,黑衣人猝不及防下,就如自己往冰風(fēng)暴上撞一般。
站在前面的黑衣人急忙往飛舟上拍了一掌,飛舟險之又險地繞過冰風(fēng)暴,哪里想到迎面就撞進一蓬冰針里!毫毛大小的冰針閃著冰冷的淡藍寒光,全數(shù)打在飛舟的護罩上,激起一片白茫。護罩閃了幾閃,黑衣人急往飛舟里加大靈力注入,卻聽得他身后一聲大叫:“小心!”
一支巨大的冰箭穿過冰針激起的白茫,“呯”的一聲正擊在護罩上!飛舟的護罩再也支撐不住直接閃滅,前方的黑衣人臉色大變,已經(jīng)來不及做不出反應(yīng),眼見冰箭直奔他的胸口。
好在后面的黑衣人及時祭出一面黑色旗子,擋住了冰箭。
等兩人從一堆冰系法術(shù)中解脫出來,發(fā)現(xiàn)前面那只云梭已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接下來,只要黑衣人接近,云錚就放出一堆法術(shù)阻路,冷不丁的還會扔出一張符箓,可謂手段百出。黑衣人雖然盡力躲閃,依然會被拉開一段距離。
云錚仿佛能預(yù)知到兩人會如何躲閃一般,每次兩人剛躲開一個法術(shù),另一個法術(shù)長眼了般正好沖到兩人面前,倒像是兩人故意往法術(shù)上面撞一樣。他的每一個法術(shù)或符箓都用得恰到好處,正正好能打到兩人的痛處和死角,逼得他們不得不減慢速度躲避攻擊。
黑衣人幾乎暴跳如雷,打又打不到,追又追不上,又被無數(shù)法術(shù)轟得一頭包,惟有破口大罵,偏偏云錚一句也不回,讓他們有一種使出全力打出一拳,卻砸到棉花堆上的挫敗感??墒羌幢氵@樣,黑衣人依然緊追不舍!
這一追,就日夜不停地追了兩天。
云柳二人其實也苦不堪。柳清歡修為低,即使用著中品靈石回復(fù),靈力也即將見底。而且柳清歡根本沒有時間煉化靈石提供的斑駁靈力,幾乎只是在他的身體里轉(zhuǎn)了個彎就被直接使用在云梭上,這么做的后果就是柳清歡的經(jīng)脈劇痛無比,沒經(jīng)過煉化的靈氣富含大量的雜質(zhì),極為損害經(jīng)脈。他咬牙硬忍著,而且!云梭不僅要以靈力維持飛行,同時還要以神識進行操縱,柳清歡繼上次用菜刀砍大樹后,再一次感受到神識被過度消耗帶來的暈眩感。
云錚更不用說,只要黑衣人一靠近,就得用法術(shù)阻擋,而且大多數(shù)時間都得用極耗靈力的大范圍法術(shù)才行,單體法術(shù)極容易躲閃,只適合夾在大范圍法術(shù)中用來偷襲。
柳清歡也再次見識到云錚的土豪,大把大把的符箓跟不要錢一樣往外灑,看得柳清歡肉痛不已!
兩人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緊崩到極限,此時已是疲累至極。
不過即使這樣,柳清歡也并未問云錚為何那兩人會一直緊追不舍,有的時候,只需要去做就行了,就是盡了做朋友的最大本份。這兩日,云錚一直黑沉著臉一不發(fā),倒與柳清歡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差不多了。
只是這樣消耗下去,兩人靈力一完就毫無反抗的可能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