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招八蛇纏繞的束縛法術(shù),的確有點(diǎn)棘手!不動用雷印的情況下,只能強(qiáng)行以自己法力震散,修為在他之下或高了多少的修士,恐怕瞬間失守,然后被焚殺當(dāng)場!”“可惜,我是煉氣七層!不動用雷法,也是因?yàn)殪`寶觀上下幾百號人,掌控雷法的就那么一小撮,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我??!”又仔細(xì)巡查了四周,確定不留痕跡后,李青云御風(fēng)而起,猶如一只低空飛掠的大鶴,往靈寶觀飛去。他心里有些感觸。廝殺斗法,險(xiǎn)之又險(xiǎn),不是碾壓式的實(shí)力差距,即便修為勝出一籌,也隨時可能會翻車?!拔业男逓榫辰纾匀皇窃礁咴胶谩碧焐珴u黑。李青云回到山門,跟清風(fēng)明月閑聊兩句,將一包酒菜送給他們。神態(tài)閑散從容,仿佛剛才那場廝殺,根本沒發(fā)生過似的。接著,他又特意串門到近鄰趙可頤的溪谷木屋,將留好的另一份酒菜送上。趙可頤有些意外,還隱隱有一份欣喜。兩人對桌論法,然后又聊上道途人生,氣氛友好,甚是融洽。最后李青云見已是半夜,才主動告辭。溪邊院二號,屋內(nèi)。李青云盤坐床上,這才拿出崔星火的百寶囊,以及那口銅爐法器?!安焕⑹谴藜业娜?,很富裕?。 蹦钭R探入,百寶囊中竟然有一百五十多塊靈石,小草丹十幾瓶,符箓、金銀之物等也是一大堆。忽地,他眼神一動,看到里面還有幾封信箋。取出來一看,竟然都是侯府崔氏那毒婦所寫。其中一封信的時間,是寫在他上山入觀前,提到他這位侯府廢黜三少即將入觀,或會同拜在盧南陵座前,要崔星火好生“照顧”。另外兩封,一封是前兩天寄過來的,還有一封是十幾天前。十幾天前寄來的那封信,崔氏在里面提到:“小賤種竟然破了我的噬靈蠱,星火你查看下是觀中哪位牛鼻子多事……”兩天前新寄來的那封,則更加惡毒:“那小賤種毫無道骨靈根,竟然也修道入門了?此子天生與我母子犯沖,星火你找個機(jī)會殺了他,留不得了……”“好個毒婦!”李青云冷冷一笑,信箋在指尖,瞬間燃為灰燼。且等著吧!他又拿起那件小巧玲瓏的三足銅爐,細(xì)細(xì)觀賞,觀摩上面的銘文刻紋,感覺這法器雖然僅是下品,但煉制得卻非常精妙?!按藸t在手,火法類法術(shù)威力,可憑增三成!暫時不宜出手,崔星火失蹤的風(fēng)波過去,再賣到外面去?!彼烙?jì),這銅爐法器至少也能值個三百多靈石。加上崔星火百寶囊已有的一百五十靈石,這一趟誘殺,可謂獲利極豐。即便趙念深超水平發(fā)揮,能將夢魘眼球煉成上品法器,李青云現(xiàn)在也有錢支付了!“繼續(xù)打坐吧,修為才是一切的根本……”將東西收起,李青云心神一靜,又進(jìn)入打坐增漲法力的苦修時間。本章未完,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煉氣七層小瓶頸已破,那煉氣九層就不遠(yuǎn)了。五天后,掌籍執(zhí)事大院。盧南陵神色震怒,端坐于堂中。下方站著十幾位氣息強(qiáng)盛的精英弟子,林萬錦、盧酈芊與谷子箋都在其列?!靶腔鹁谷皇й櫫??到底怎么回事?”盧南陵面沉似水,眼神凌厲,道基境氣息震懾全場,像是要噬人的老虎,不復(fù)平日儒雅閑散之態(tài)。他知道,自己身在這個位置,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手段不斷,想取而代之。崔星火是他比較看重的座前弟子,煉氣五層的修為,在靈寶觀精英弟子中,也算不俗了,尤其為人靈變,他用起來極為順手,很多不能擺在明面上的事,都能辦得妥妥的。另外,崔家人要是聞起來,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堂中眾弟子左看右看,惴惴不寧。最后林萬錦硬著頭皮,說道:“師尊,據(jù)弟子調(diào)查,五日前崔師兄是下山去了,前觀雜役弟子證實(shí),崔師兄是去平安鎮(zhèn),說嘴饞了。但弟子去鎮(zhèn)子問過,當(dāng)天幾大酒樓都說沒見過崔師兄……”盧南陵眼神閃爍,冷冷說道:“那你們可曾搜索過鎮(zhèn)子附近,尤其是通往鎮(zhèn)子的幾條路線?”林萬錦敬聲回道:“都搜過了,只有一處地方,有法火焚燒的痕跡,原本的松林被焚為空地,顯然是修士所為,就是無法驗(yàn)證,是否跟崔師兄失蹤有關(guān)!”“定是那里了!”盧南陵拍案而起,眼中流露一縷殺意,“萬錦、子箋,你們?nèi)フ{(diào)查一下,五天前有哪些精英弟子下過山!”大雪封山,天色寒冷,這些天私自下山的弟子比往日少很多,查起來并不難。這時,依舊嫵麗動人的盧酈芊卻眉眼一動,想到什么,輕聲說道:“我聽西舍的王師弟說,崔師兄好像跟李青云師弟有些不和,前些天崔師兄去西舍找過李師弟好幾次,卻無果,當(dāng)時神情很是不好?!苯又?,她眼底掠過一絲微微的恨意,若有所思地說:“我還聽說,李師弟那天回到西舍,說過清修無聊,也要下山喝酒!”想到前些天,她去西舍找過幾次李青云,那不知感恩戴德的小子躲得無影無蹤,她就氣怒不已。從來,只有我拒絕別人,又豈能一個廢柴弟子拒絕我!“看得上你,要借你遮掩一段時間,是你莫大的福氣啊……”堂上眾人聽到李青云這名字,有人茫然,有人驚愕,有人默然。知曉這個名字的,沒有幾個。林萬錦猶豫下,還是開口說道:“我觀青云師弟,為人謙和內(nèi)斂,不似什么多事之人,這事跟他應(yīng)該扯不上關(guān)系!”谷子箋愛慕地看看身邊的盧酈芊,揣測意中人的話里深意,然后低哼一聲:“林師兄此差矣!我可是打聽過,這李青云可是被清河侯廢黜流放到本觀的,對崔家人有著天然的仇恨。還有,大家可聽過一句俗話,咬人的狗不會叫!”林萬錦頓時有些急了,爭辯道:“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啊,李師弟現(xiàn)在能修出氣感就不錯了,連崔師兄一個手指頭也敵不過!”這時,盧南陵忽地插話,淡聲說道:“萬錦你消息有些滯后了,這李青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氣一層,而且掌握了雷印法術(shù)。哼,倒是有些機(jī)緣,聽說他從小養(yǎng)大一只蒙靈貓……”提及蒙靈貓這種靈獸,堂堂掌籍執(zhí)事,眼底深處隱隱有一絲異色。盧南陵輕叩臺面,以一種不容違逆的口吻:“傳我法旨,把李青云喚來,我要當(dāng)面問他!”“是!”林萬錦臉色一變,與其他弟子躬身退下。出門時,他回頭望向還在堂中的盧酈芊,見她清麗依舊,與谷子箋柔細(xì)語,卻不知怎么的,他覺著師妹有些陌生了。哎,青云師弟啊,師兄我盡力了,對得起你那兩顆金珠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