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是心疼姑娘。”迎雪回頭朝屋內(nèi)看了眼,有些失落,“姑娘昨夜一夜未睡,雖然嘴上說是守歲,可往年哪年姑娘不是后來就睡了。咱們姑娘分明就是等了姑爺一夜,可姑爺都沒能回來?!?
“沒事!”迎夏笑著攬住迎雪的肩膀,“不是有咱們陪著姑娘嘛!昨夜咱們不是也熱熱鬧鬧過了個好年!好了……姑娘已經(jīng)歇下了,你們也趕緊去睡一會兒,我守著姑娘,過幾個時辰你們來換我?!?
“嗯!”迎秋點頭。
看著迎春她們?nèi)齻€離開,迎夏讓粗使婆子去看了看地龍的火,又進(jìn)屋往炭盆里夾了幾塊炭,這才坐在屏風(fēng)外的圓桌上,拿起繡棚一邊干活一邊守著宋南姝。
宋南姝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晌午才醒。
宋書硯平安出現(xiàn)在宋南姝眼前,對她來說這個年就是個好年。
心里的大石頭放下,睡得也就安穩(wěn)了很多。
迎春伺候宋南姝起身時還說:“瞧著姑娘這一覺睡得特別好?!?
“嗯?!彼文湘瓚?yīng)聲,“辛苦你們了?!?
正月初二開始,便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上門來送年禮。
勛貴人家的貴婦,打著是之前和宋南姝矯情不錯的旗號,大多都是沖著沈序洲來的。
誰都能看得出如今沈序洲是皇帝面前的紅人。
自然也有那種耳目靈通的,已經(jīng)聽說沈序洲秘密回京一趟,見過陛下又走了。
宋南姝曾經(jīng)也為安遠(yuǎn)侯府經(jīng)營過,知道京中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若是現(xiàn)在拒絕了這些年禮,就是得罪人。
她將所有的禮物收庫登記,又讓人比照著年禮單子,備了份只高不低的年禮送去。
初二上午,京城內(nèi)還是喜氣洋洋的,到下午行宮突然便有消息傳來,說皇帝的那位生母歿了。
一時間,京中上下的氣氛立時緊張起來。
即便是皇帝不喜這位生母,到這位生母死都沒有尊她為太后,可到底是生母……
勛貴人家連忙將紅彤彤的對聯(lián)、燈籠全都撤了。
上行下效,百姓們也緊跟著將喜慶熱鬧的裝飾更換。
但因皇帝一直沒有表態(tài),朝臣們不知道家中是否應(yīng)該掛白,城中上下一時間竟任何裝飾都無。
“東西先備著。”宋南姝道,“看情況,若是需要用,我們也能快速反應(yīng)?!?
迎夏應(yīng)聲:“是!”
正說著,沈府老管事便來了宋南姝的院子。
從屋外一進(jìn)來,沈府老管事便隔著屏風(fēng)同宋南姝道:“夫人,姜家那邊派姜尚書身邊的親信送來消息,說這太妃離世之事宮中陛下的態(tài)度還未明,姜尚書得到消息會第一時間派人告知咱們沈府。董家送來了掛白要用的東西,老奴不知道該不該收。”
沈府老管事之所以來和宋南姝說這個,是因家里掛白用的東西不夠了,正巧董府送來,老管事便來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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