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之前讓人去求姜夫人救她的事。
之前,她是被請進皇宮之中,所以就將此事拋在腦后,現(xiàn)在想起來心中又埋怨起姜夫人無情無義,竟然都不來救她。
姜箬璃成日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之中,不知年月和時辰,借著幽暗的燭火寫了又寫。
她如今寫出來的東西,一日不如一日,換到的水和食物也一日比一日少。
那種死亡壓迫的恐懼,讓姜箬璃坐立不安。
不過才過去短短十幾日,姜箬璃已經(jīng)瘦得幾乎脫相。
她是真的沒有什么東西能寫的了,她把自己背過的知道的東西都寫盡了。
她看著今日來向她收取東西的沈序洲,干渴沙啞的嗓音響起:“沈序洲,我要見宋南姝。”
“姜姑娘已經(jīng)有兩日未曾喝水了吧。”沈序洲負手而立,看著牢中形容枯槁的姜箬璃,“還是不愿意寫嗎?”
“我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寫了!”姜箬璃說,“我知道,你是為了宋南姝出氣才這么折磨我,你讓宋南姝來,我向她認輸!求你們……放過我?!?
“姜姑娘倒是有意思,好似什么都能推到我家夫人身上。”宋書硯漫不經(jīng)心看著牢內(nèi)的姜箬璃,“是陛下要姜姑娘寫東西,姜姑娘寫不出……不能讓陛下滿意,我便只能關(guān)著姜姑娘,即便是我家夫人來了,你跪在我家夫人腳下懇求,這事……也不是我家夫人能做主的?!?
“沈序洲!”姜箬璃雙手緊緊攥住牢門,“你這么為了宋南姝,那你知不知道宋南姝是個什么樣的人,宋南姝早就被鈺王玩過了你知道嗎?”
宋書硯眸色未變,可沉沉殺氣卻自周身蔓延開來,讓這牢獄顯得越發(fā)陰冷。
“姜姑娘這是被柳云珩背叛之后,失心瘋了?”宋書硯冷笑,“我夫人與柳云珩和離之時都是完璧之身,這不是姜姑娘和姜家人說的么。”
姜箬璃咬緊了牙關(guān):“那又怎么樣,即便是宋南姝的初次還在,可她還是被鈺王碰過,你是神衛(wèi)軍的指揮使,不信你去查?。 ?
“我娶我家夫人時,我家夫人本就是二嫁,長街之上我對我家夫人一見鐘情之時便知道?!彼螘庉p笑,“更何況我根本不在意我家夫人是不是完璧之身,哪怕……她有過別的男人,只要能嫁給我,那便是我的福分?!?
姜箬璃滿臉不可思議,不是說古代人對女子的貞潔看得比什么都重嗎?
她記得她還沒有穿回現(xiàn)代之前,前任大理寺丞的庶女就因為被山賊擄了去,回來后就一根白綾了結(jié)了自己,沈序洲這樣大權(quán)在握的古人,怎么會不在意自己妻室的貞潔?
就連和姜箬璃相戀多年的柳云珩,在和她圓房……占有了她的初次之后,對她也是憐愛多了。
沈序洲為什么會不在意!
宋南姝憑什么?
憑什么就能讓這樣的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姜箬璃看著宋書硯面具后的那雙眼,突然輕笑一聲:“沈指揮使不會是丑到?jīng)]有女子愿意接近,所以宋南姝不嫌棄你,你就如此滿足了?可沈指揮使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不論你是什么樣貌,都會有大把大把的女子往上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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