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風(fēng)眠的話,幾人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我們,冒充暗龍閣?你認(rèn)真的?周小萍突然一拍小手道:“妙啊,我們面具一戴,誰也不知道我們是誰!”石景曜也眼睛一亮,豁然開朗道:“有道理啊,裝誰不是裝啊!”一旁蘇慕懵懵懂懂點了點頭,拍手道:“大哥哥,好厲害!”林風(fēng)眠暗暗點了個贊,如果人人都像你們一樣,那世間該有多美好??!“子珊仙子,你們意下如何?”黃子珊認(rèn)真看了林風(fēng)眠好一會,不斷在思考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但林風(fēng)眠目光坦然,讓她實在捉摸不透?!鞍谍堥w前不久襲擊了溫霆等人,不僅救走那嘲風(fēng),還抓了巡天塔的兩位神將?!绷诛L(fēng)眠一臉驚訝道:“什么?怎么會這樣?難道那龍首沒死?”黃子珊搖頭道:“領(lǐng)頭者戴著黑龍面具,不是傳聞中的龍首,似乎是暗龍閣少主!”林風(fēng)眠故作疑惑道:“這暗龍閣還有少主?”石景曜皺眉道:“我們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人,沒準(zhǔn)是暗龍閣新的首領(lǐng)?!秉S子珊似笑非笑道:“說來也巧,此人身形跟無邪殿下還有幾分相似呢!”林風(fēng)眠饒有興致哦了一聲,好奇道:“你們見過啊,那不知他們實力如何?”黃子珊沉聲道:“目前來看,三位合體修士,兩女一男,數(shù)十位高手?!绷诛L(fēng)眠一拍手,指著場中眾人笑道:“這不是巧了嗎?我們也是?。 秉S子珊差點想打他,但還別說,雙方這陣容還真是幾乎一模一樣!同樣三位合體修士,同樣兩女一男,甚至少主都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再這樣下去,黃子珊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暗龍閣成員了!她實在捉摸不透這小子玩什么花樣,也開始擺爛了?!暗钕抡娲蛩阋倜鞍谍堥w的人?就不怕被人識破,或者撞上真貨?”林風(fēng)眠微微一笑道:“這有什么好怕的,我們這么多高手,真碰上也不虛!”“再說,巡天塔不是還有神將被抓嗎?碰上沒準(zhǔn)還能從他們手上救出來呢?!秉S子珊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行,那就依你所!”她還是不確定林風(fēng)眠到底是不是暗龍閣的人。畢竟他若是真是暗龍閣的人,以他手頭的力量,完全沒必要跟自己等人墨跡。不過黃子珊有自信能帶著周小萍兩人跑掉,也就放心留了下來。林風(fēng)眠笑道:“那就好,既然那少主跟我身形相差無幾,那我就冒充他吧?!薄白由合勺右娺^他,還請幫忙弄一套一模一樣的裝扮,我們準(zhǔn)備一下,就約見碧落王族?!秉S子珊多想叫他直接掏出來算了,自己做還挺麻煩的。但這只是她個人直覺,沒有證據(jù),也只能點了點頭。此事就此敲定,由林風(fēng)眠負(fù)責(zé)聯(lián)系墜凡塵,溫欽琳等人準(zhǔn)備易容。黃子珊帶著溫欽琳兩人離去,路上交代道:“欽琳,這兩天你盯緊他!”溫欽琳好看的眉頭皺起,遲疑道:“珊姨,你懷疑他?”黃子珊坦然道:“沒錯,這小子有古怪,事出反常必有妖!”周小萍撓了撓頭,“小姨,你想多了啦,他不會對我們不利的?!秉S子珊恨鐵不成鋼,“你這丫頭,遲早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另一邊,南宮秀揪著林風(fēng)眠的耳朵走入房中。月影嵐無奈搖了搖頭,帶著蘇慕到處找著墻頭草,卻沒找到它跑哪去了。房間中,林風(fēng)眠打開隔音結(jié)界,連忙道:“小姨,人走了,可以松手了!”“臭小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是真不怕死啊!”南宮秀揪著林風(fēng)眠耳朵左三圈,右三圈,疼得他吱哇亂叫。“小姨,這不是事急從權(quán)嗎?”南宮秀松手,坐了下來,沉聲道:“情況怎么樣?”林風(fēng)眠老老實實把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得南宮秀一臉疑惑。“小子,你還抓了兩個神將,你真想幫暗龍閣???”林風(fēng)眠無奈道:“在其位謀其政,我雖然是暗龍閣少主,但他們不是聽計從?!薄拔抑皇窍茸チ怂麄?,以此建立威信,也能用來跟巡天塔談一下條件罷了。”南宮秀好奇道:“你已經(jīng)占盡先機(jī),那還跟她們虛與委蛇什么,難道想騙財騙色?”林風(fēng)眠啼笑皆非道:“小姨,我的目標(biāo)是歸元鼎和君承業(yè),可不是幫暗龍閣渡過難關(guān)。”他輕輕敲了敲桌子,笑道:“想要達(dá)成這兩個目標(biāo),我必須整合手頭所有力量?!薄鞍谍堥w和巡天塔,乃至流云宗,都是我計劃的一環(huán),缺一不可?!比缃耠S著局勢明朗,林風(fēng)眠心中漸漸有計劃成型,打算來一次一箭雙雕。南宮秀似笑非笑問道:“那我呢?”林風(fēng)眠連忙起來,給她捏著肩膀,笑嘻嘻道:“小姨當(dāng)然是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薄吧儆妥旎啵也怀赃@套!”“小姨,你會幫我的吧?”“不幫!”……片刻后,受不了他糖衣炮彈的南宮秀答應(yīng)下來,心滿意足離開林風(fēng)眠的房間。林風(fēng)眠這才坐了下來,揉了揉額頭?!翱偹愣己^去了!”洛雪感慨道:“色胚,真有你的啊,這虛虛實實,把她們都搞懵了?!绷诛L(fēng)眠嘿嘿一笑道:“石景曜是藏不住秘密的,還不如自己坦白從寬?!甭逖┛粗v揉著額頭的林風(fēng)眠,不由嘆息一聲?!吧?,你天天想這么多,整天勾心斗角的,不累嗎?”林風(fēng)眠無奈笑了笑,“累??!但我沒你們的天賦和背景,我只是個普通人。”“這個世道下,我想活命,想變強(qiáng),就得多想,用盡一切辦法往上爬?!甭逖┯行┬奶鄣溃骸翱茨忝刻彀缪莶煌矸?,我都替你覺得累,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绷诛L(fēng)眠微微一笑道:“在你面前的我,就是真正的我,永遠(yuǎn)都是!”洛雪嫣然一笑道:“你就不能在我面前顯得偉光正一點嗎?”林風(fēng)眠坦白道:“不能,因為那不是真正的我,我不想騙你!”“討厭!”洛雪嘴上雖然如此,但心中卻頗為受用。這家伙,活著也很累吧?林風(fēng)眠則托腮沉思,眉頭微皺,總感覺身邊少了點什么。直到看到孤零零的鼠鼠,他才猛然驚醒。臥槽,我墻頭草呢?青鈺王朝千里外,墻頭草張開翅膀,悄無聲息地靠近前方的遁光。遁光之內(nèi),陸玉澈腳踏飛劍,手中握著一張符紙,警惕地四下觀望。他突然心中一驚,而后猛地發(fā)動手中符紙,迅速消失在原地。十幾道風(fēng)刃從他所在飛過,將下方的一座山頭都給削平了。墻頭草氣呼呼揮了揮爪子,心中暗罵這姓陸的小子不識好歹。我只是想提著你的頭回去邀功,你就不能站著別跑嗎?你只是沒了頭,我可是辦事不力啊!墻頭草罵罵咧咧,繼續(xù)狂追而去,心中煩躁至極。不管是蓄力還是不蓄力,這小子都能提前發(fā)現(xiàn),險而又險躲過攻擊。墻頭草想凝固空間,但這小子完全不給機(jī)會,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用挪移符。墻頭草都懵了,這家伙去哪來這么多挪移符?百里外,陸玉澈心有余悸出來,果斷再次用出挪移符。想起那熟悉的血脈符,他哪里不知道那被自己追殺的小子,就是所謂的燭龍。該死的,這小子身邊居然真有尊者,還盯上自己了!這下麻煩了,看來青鈺王城不能去了,得趕緊走!陸玉澈頭也不回迅速向著青川王朝飛去,只想逃回海上。那小子就像是自己命中克星一般,自己遇到這小子以后,就一直倒霉。此子斷不能留,回去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