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巖礦坑中。陸玉澈等人不斷對著幽深無比的礦洞轟炸,看著里面閃爍的土黃色光芒,一陣無奈。幽遙逃到這里以后,直接率眾棄船而逃,躲入這廢棄的礦洞之中。這落巖礦脈的礦洞經(jīng)過數(shù)百年開發(fā),縱橫交錯,幽深復(fù)雜,本就難找到人。幽遙在礦洞深處發(fā)動后土神煞符,配合陣法籠罩礦洞深處,讓李期年兩人傻眼了。他們想轟炸陣法屏障,還得先鉆入礦洞之中,才能見到一小部分陣法屏障。但幽遙和麾下暗龍閣成員在礦洞中神出鬼沒,擊殺前來破陣的巡天衛(wèi),跟他們打起地道戰(zhàn)來了。李期年等人有意合兵攻打一處,破入陣中,又怕幽遙帶人從礦洞的其他出口跑了。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幽遙虛張聲勢地亮了一下手中符箓,頓時讓他們投鼠忌器。在這狹窄的礦洞中,萬一被這娘們懟臉來上一發(fā),那跑都沒地方跑。李期年和溫霆猜不準(zhǔn)幽遙有幾張神煞符,只能布下大陣,開始消耗那張后土神煞符。但后土神煞符在這地方如虎添翼,又藏在厚厚的礦層之下,打都打不到。漂洋過海過來的東荒巡天衛(wèi),只能在這異地他鄉(xiāng)當(dāng)起礦工,把這不知名的礦渣移開。這土壤中含有多種礦石,堅硬無比,讓巡天衛(wèi)們苦不堪,還得提防暗龍閣的偷襲。所以收到石景曜異常的"噓寒問暖",李期年那是火冒三丈,怎么可能理他。誰不知道這家伙是出了名的口無遮攔,萬一被他宣傳自己辦事不力,還在這邊當(dāng)起礦工。那自己等人臉往哪擱?陸玉澈前天趕到落巖礦脈的時候,都差點沒認(rèn)出這群灰頭土臉的家伙,是神武的巡天衛(wèi)。不過他對眼前的局面也束手無策,只能也當(dāng)起監(jiān)工,讓麾下當(dāng)?shù)V工?!白由合勺诱f今天就能趕到與我們會合?”溫霆點頭道:“小姐回信是這么說的,應(yīng)該差不多到了!”陸玉澈嗯了一聲,“等子珊仙子到了,我們兩人壓陣,你們探路,就不信抓不到她!”一身繃帶,纏得跟粽子一樣的李期年點頭,眼中滿是恨意?!暗茸サ竭@娘們,我要好好伺候她!”他那天被幽遙所傷,周身血肉到現(xiàn)在都還沒長好,對幽遙是恨之入骨。就在這時候,天上有一艘飛船目標(biāo)明確地向下飛來。幾人精神一振,陸玉澈淡然一笑,目光中有些期待的樣子?!皝砹耍 崩钇谀臧櫭嫉溃骸霸趺催€用飛船,難道石景曜那家伙也跟來了?”很快,飛船中降落到一定高度,從中飛出數(shù)十道身影。為首之人一身黑衣,頭戴龍頭面具,氣勢洶洶,手中撒出一道道符箓。剩下的人也紛紛出手,各種術(shù)法和刀芒劍氣如流星一般,向著礦坑之中砸落。溫霆臉色大變道:“不好,是暗龍閣的人!”他想不明白,暗龍閣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他和李期年明明一路都用遮天儀,攔截了所有向外的傳訊。但顧不得多想,那幻陣瞬間被撕破,將場中的真實情況顯示了出來。那數(shù)十道身影居高臨下,為首的黑衣男子看到場中情況,也不由愣了一下。他嘲諷道:“諸位,東荒巡天塔待遇這么差嗎?都要來我北溟挖礦維生了?”“你們?nèi)羰菍嵲谡也坏綘I生,不如來我暗龍閣如何,我一定掃榻相迎!”其他人暗龍閣成員哈哈大笑,手上卻沒閑著,對著防護(hù)陣法一陣狂轟濫炸。陸玉澈目光冰冷看著林風(fēng)眠,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澳闶呛稳耍俊边@面具款式很是陌生!暗龍閣中,何時多了這么一個人?林風(fēng)眠玩味少主,燭龍!”陸玉澈眼中滿是茫然,不明白暗龍閣哪里冒出來一個燭龍。林風(fēng)眠揮了揮手道:“全力出手,跟嘲風(fēng)圣使里應(yīng)外合,弄死這丫的!”狴犴應(yīng)了一聲,現(xiàn)出一尊十幾丈高的蓐收法相,全身金光璀璨,揮動巨斧攻擊陣法。而夜狐也化作一只十幾丈的黝黑狐貍,背后六條尾巴舞動,雙爪飛快拍在陣法之上。其他人各顯神通,各種術(shù)法如煙花一般在陣法屏障上炸開,各種法寶不斷轟擊陣法。陸玉澈眼神冰冷,揮手道:“還擊,提防礦洞那邊!”李期年應(yīng)了一聲,而后率著巡天衛(wèi)還擊,雙方大戰(zhàn)在一起。溫霆則一邊還手,一邊擔(dān)憂地提防著礦洞之中,心中暗暗叫苦。這萬一被里應(yīng)外合,自己等人就真成甕中之鱉了!礦洞深處,幽遙看著逐漸暗淡的后土神煞符,不由憂心忡忡。她四周有二十幾個身上帶傷的暗龍閣修士,一個個氣息萎靡。其中一人提議道:“圣使,要不我們丟下這批妖族,跟他們拼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正是,圣使,我們殺出去,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沒錯,不止我們見不得光,這些巡天衛(wèi)要是暴露了,下場比我們好不到哪里去?!庇倪b眼神明滅不定,嘆息一聲道:“先別急,再等等吧!”雖然手中神煞符已經(jīng)用完了,但她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因為她手中還有林風(fēng)眠給的最后一張符箓,大挪移符!她如今只是想再為麾下爭取一線生機(jī),看看會不會有支援前來罷了。不過自己連消息都發(fā)不出去,看來是等不到支援了。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陣陣的轟隆聲,有手下興沖沖跑進(jìn)來。“圣使,暗龍閣的支援到了!”眾人一臉難以置信,不禁懷疑是不是巡天衛(wèi)的陷阱,不敢貿(mào)然出手。幽遙祭起一顆紅色的珠子飛了出去,手中一面石鏡投影出外界的情況。只見一個個戴著青銅面具的黑袍人正在攻擊陣法,兩尊巨大的法相正在跟巡天塔的神將交手。雙方打得不可開交,而礦洞內(nèi)眾人也激動不已?!绑の鞘ナ梗€有狴犴圣使!真是暗龍閣的人!”“太好了,有救了!”眾人欣喜之余又不由有些懷疑起來。畢竟如此神勇的暗龍閣,實在太陌生,太詭異了。“這不對勁啊,他們怎么突然這么英勇了?”“難道龍首來了?”“你們看為首的那個男子,那是誰?”“不認(rèn)識??!這難道是巡天衛(wèi)弄的幻象,想騙我們出去?”幽遙也正遲疑的時候,那身形有些眼熟的黑衣男子似乎也急了。他東張西望,突然大聲喊道:“嘲風(fēng),你在哪里?”“沒死應(yīng)一聲啊,不是說好一起私奔,生十個八個的嗎?”聽到這話,幽遙都懵了,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但看到那戴著面具的熟悉身影,她還是忍不住眼中一熱,視線一陣模糊。渾蛋,你瞎說什么呢,誰跟你說好了?幽遙實在不明白,這家伙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才金丹,來這里瞎湊和什么,不要命了?你不是最怕死的嗎?幽遙閉上眼睛,咬著紅唇,平復(fù)心中激動的心情,而后長舒一口氣?!安皇窍葳澹瑐氐牧粝驴词匮F,其他人等,跟我殺出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