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聽從侯爺?shù)脑?,被迫嫁了這么個廢物!
這廢物還天天對她呼呼喝喝,真是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袁媛將君玉堂扶回床上躺好,讓人拿來熱水毛巾,細心為他擦拭。
但看見他身上白袍上的腳印的時候,她不由握緊了秀拳,暗暗咬了咬銀牙。
她扶他起來,接過丫鬟遞來的醒酒湯,柔聲道:“夫君,喝點醒酒湯會舒服點?!?
君玉堂迷迷糊糊睜開眼,猛地一推開她。
“滾,你這毒婦,你這是想喂我喝毒藥吧?我才不喝!”
袁媛手中的醒酒湯撒了一地,差點摔了。
她咬了咬紅唇,卻搖頭道:“夫君,你喝醉了!”
君玉堂發(fā)酒瘋道:“我沒醉,出去!少假惺惺的!”
袁媛把剩下的醒酒湯喂到他唇邊,溫柔道:“夫君,你喝了我就走!”
君玉堂迷迷糊糊張口喝了點,而后躺回床上,嘴里還喃喃說著自己沒醉。
“好好睡一覺吧!”
袁媛給他蓋上被子,收拾了房間,輕輕關(guān)上房門走了出去,像是怕驚擾了他。
房間內(nèi),君玉堂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他抬手放在自己眼前,語氣有幾分哽咽。
“你為什么還不肯放棄我,我明明就是一個廢物啊!”
十年前,他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君風(fēng)雅驅(qū)逐出君臨城,淪為君炎上下的笑話。
特別是最終一戰(zhàn),他被嚇尿褲子,更讓他受盡白眼和恥笑。
一開始所有人還有所收斂,不知道君蕓裳對這位安樂侯是什么態(tài)度。
但隨著時間推移,君蕓裳完全沒理會君玉堂,任由他自生自滅。
哪怕有人刺殺,她都置若罔聞。
眾人便明白,君蕓裳對這位七哥并不在意。
事實上也是如此,君承業(yè)還懂做表面功夫,君玉堂卻缺少城府。
當(dāng)初的君玉堂太過順風(fēng)順?biāo)?,鋒芒外露,完全沒把年紀尚小的君蕓裳放眼里。
兩人之間話都沒說幾句,親情不能說淡泊,只能說形同烏有。
君玉堂一下子從云端跌落塵埃,道心破碎,淪為君炎的笑話。
曾經(jīng)的劍道天才,連握劍都手抖,成日只想沉迷酒色,似乎真想安樂至死。
十年下來,袁家對他徹底失望,袁正豪甚至想讓女兒改嫁,讓他自生自滅。
若非袁媛對他不離不棄,執(zhí)意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死一起死。
君玉堂這個無權(quán)無勢的安樂侯,怕是真要被趕出玉璧城,被別人安樂了。
畢竟君玉堂身上有著極為罕見的劍道尊位,連劍都不敢握的他,就是一顆行走的人丹。
君玉堂也清楚自己的情況,特別是最近似乎有黑羽衛(wèi)要殺他,顯然是那位不想留他了。
他不想連累袁媛,便對她百般刁難,想逼迫她放手。
但可惜,任他如何擺爛,再怎么打罵,袁媛都不離不棄,執(zhí)意生死相隨。
任君玉堂是百煉鋼,遇到這般柔情,也只能化作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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