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祂朝陀羅一指,一柱神光落下,重傷的陀羅便是迅速愈合傷勢,宛如神跡。陀羅站起身來,再無剛才大吼要解釋的氣勢,躬身敬畏小心地說道:“天主,那人是我擺渡下游,從那危祖天尋來的,自號靈寶道人,實則是那邊一個叫三清教的勢力的三大教主之一!原本沒有任何威脅,我以為就是一劑肉身靈藥,剎家也剛好用得上……”“三清教?”那手持九環(huán)之物的身影,沉吟片刻,“此教之名,吾在大寰宇都是沒有聽過!”“那靈寶道人,吾會留意盯住!不過,此人剛才流露的一點氣機,卻似乎與九子天有某些淵源上的牽連,也不知道是否佛母另外的……”說到這里,祂忽然打住,似是念到什么大禁忌,連祂的意志分身都微微一顫。陀羅等五人,更是越發(fā)敬畏,自動剝離出祂最后那一句話,碾為烏有?!熬瓦@樣吧!此人來歷暫未未知,剛才對你們陀家還有萬家,都沒有真正下死手,吾也一時捕捉不到他的痕跡,我等九族暗中全力摸查此人即可!”“是!”手執(zhí)九環(huán)的模糊身影,便是點點頭,隨即化為一道化光,沒入虛天盡頭。此界的昊天,貌似對“螻蟻”頗為寬容?……虛空變幻。再停下身形時,已是一座無人荒山深處。李青云手一松,將身體扭曲的黃皮道人丟到地上?!暗烙?,既已擺脫陀家的糾纏,那快幫我解開這縛神印?。 秉S皮道人還在奮力扭動,要想掙脫束縛。再對李青云說話,這位之前鼻孔朝天的黃皮道主,已經(jīng)相當賠著小心,甚至帶著絲絲討好與諂媚之意。“不急!”李青云隨意坐在一塊石頭上,好整以暇,看著黃皮道人,“先說說看,你說從什么佛母古殿,獲悉此界昊天之秘?”同時,身上重生道氣息彌散開來,已是徹底扭曲荒山所在區(qū)域的一切,以免被人跟蹤而來?!鞍?,靈寶道友你我合作默契多年,就不能多點信任么?!秉S皮道人無奈苦笑,只得娓娓道來。面前的形勢,是他這位黃皮道主已經(jīng)失去討價還價的權利,甚至他還擔心,靈寶道友會否將他一掌拍死,以絕后患?!斑@九子天,凡人多生多子,即可得道,但真正的通天途徑,卻是幾種頂級靈藥,掌握在剎、馬、萬、胡、陀等九大家族手中!那娘娘廟,我也以為不過是九大家族,扶持在明面上的道權勢力罷了!”“但前些日子,我從手下收到情報,獲悉那神秘的佛母古殿的禁地所在,便是潛了進去。然后,便發(fā)現(xiàn)這九子天,原來竟有天大的背景……”說到這里,黃皮道人都語氣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激動、恐懼與困惑皆有之?!熬糯蠹易澹苑Q是九大天族,在佛母古殿中便有一古碑,記載著九族的來歷,原來他們是那神秘佛母的后裔!”“咳咳!”剛提到那神秘佛母,黃皮道人臉色便驀地慘白一片,連聲咳嗽,咳出黑血。黑血落地,立刻化作無數(shù)的詭異翅蟲,它們引頸揮翅,就要發(fā)出某種嘶鳴之音?!翱炜?!道友,快鎮(zhèn)滅它們……”黃皮道人驚惶大叫,似乎感應到翅蟲一叫,就會有不可測的大恐怖降臨他身上。哪怕是第九境的大能,自封的道主,也嚇得有些魂不附體。啪!李青云輕輕頓足,偉力落下,那一片異蟲便來不及嘶鳴,就悉數(shù)崩滅?!澳鞘鞘裁礃拥拇嬖?,竟提也不能提?”他也是心中震動。不由地想起自己真身還在陰天域凡世的時候,對危祖天不敢,不敢想,稍微深處想都要大恐怖降臨那般的感覺。黃皮道人一個第九境存在,竟還遭遇類似的大恐怖,這就很說明問題了!那什么佛母,恐怕段位還在昊天之上!“我不能再提了,反正道友須知,這里的陀家萬家等九大氏族,很大可能是那位撒落這方大寰宇的卵種。是故,九族也各自掌握了不可思議的神印手段,比如剎家掌握一印,名天母印,陀家是縛神印,萬家是空回印,馬家是通靈印……”“還有,我搜過陀家與萬家嫡系子弟的神魂,得知九子天每一元會,就會換一次天!”“亦即,九族輪流執(zhí)掌大千!那說明,此界當有至少有九位昊天境,九族皆有昊天級別的大人物,這實在是匪夷所思……”說到這里,黃皮道人都感到難以置信,眼中盡是驚恐與迷茫之色。李青云輕輕點頭,雖然震驚,但并沒有太在意。他打斷問道:“你在那個地方,可獲得那九種神印的修煉法門?”此界,一位昊天也好,九大昊天輪流坐鎮(zhèn)也罷,于貧道而,都沒有太大的影響,貧道更想得到萬家“空回印”的秘密!若是他掌握此印,對自己不時來一下,不知能否快速改換內(nèi)在虛天,徹底重生,覆蓋舊往。只要再次完全踏入昊天之境,九子天背景再神秘強大又如何,惹不起還不能走人么。“這種手段,我又豈能輕易獲得,而且據(jù)說只有九族的嫡系血脈,才有可能掌握!”黃皮道人眼珠一轉(zhuǎn),又開口求道:“靈寶道友,我知道的都說了,快快幫我解開縛印吧……”說著,黃皮的視線不由迎向李青云平淡的眼神,卻是莫名心頭一顫,惶恐涌生。李青云凝視此人,輕聲說道:“你覺得,貧道又該處置你?放你離去,然后泄露我與程家的關系,致使我十幾年的低調(diào),悉數(shù)化作流水么?”“不不不!”黃皮道人嚇得黃皮都要變白皮了,顫聲求情,“道友只要放了我,往后我便自行斬去與道友有關的那部分神魂,并且徹底藏匿起來,不再搞這黃皮會了……”李青云聽到這里,便是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忽地隨手在黃皮道人身上一拂。噼里啪啦!黃皮身上的縛神印,不甘心地扭動,但下一念還是悉數(shù)炸開?!柏毜缼偷烙衙摾?,逃離陀萬兩家追殺,是全了你我這幾年的情義!現(xiàn)在解開道友的封禁,是回報你剛才說出九子天隱秘……”李青云淡然而立,聲音隨風散開,卻是越發(fā)淡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