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淞一針見血,江洛棠卻冷笑一聲道:白家之后,東宮就是下一個。血海深仇,斷不能便宜了他。
柔妃足夠讓皇帝失望,扈契的血脈都存疑,如今東宮不過茍延殘喘。
馬家呢
尉遲淞淡淡道,白家樹倒猢猻散已是定局,馬家卻由皇帝保駕護航。你若拿東宮開刀,你猜,東宮與相府,哪個會先倒
此話一出,江洛棠臉色黑沉下來。
尉遲淞看在眼里,不動聲色道:本王保證,若相府不插手,明日過后,太子易位。
江洛棠震驚,你跟扈珀,商量好了
尉遲淞擺手道:這你無需多問,只要應(yīng)下條件。
他說完,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冀,朝江洛棠望去。
可江洛棠始終猶豫不決,緊緊捏著青瓷茶杯,不發(fā)一。
漸漸地,尉遲淞眼眸暗淡下來。
她不信他。
令一看的著急,卻只能在心中嘆氣。
他這不長嘴的王爺!
我也有條件。
就在氣氛即將降到冰點時,江洛棠低著頭緩緩道:若晉王府承受不住皇帝怒火,或者你出了意外,我不會坐視不管。
黑沉的眼睛緩緩升起一絲亮色,灼灼地看著她。
你不怕......
本王與東宮勾結(jié),用相府做籌碼。
江洛棠輕笑一聲,你若真有什么心思,早就動手了,何必繞這么大一個圈子這段時日我與你朝夕相處,我知王爺不是那種人。
她輕嘆一聲,可惜啊,我搭了一出好戲,不能搬上場了。
在江洛棠看來,這是個百利無一害的買賣,坐享其成便是。畢竟相府如今無權(quán)無勢,尉遲淞是有多閑,才會費這么多工夫害相府。只是尉遲淞第一次違背皇帝意愿做事,難保不會出岔子。若真有變故,她會以個人名義出手相助,勢必要把東宮拉下馬。別的干不了,裝個刺客擾亂戰(zhàn)局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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