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瑟瑟發(fā)抖。
扈珀咬著牙,眸子里全是恨意,本宮現(xiàn)在就遇到了歹徒!
若是他能動彈,恨不得把江洛棠殺個八百遍。
江洛棠摸摸鼻子。
她很識相地離開,臨走前拍拍慧覺,記得給四皇子換藥。
扈珀瞪著不甘的眸,你叫什么名字
江洛棠已推開門,聞回眸一笑,江洛。
月光柔和,照得人輪廓也溫柔,那張雌雄莫辨的臉讓扈珀微微一愣。
本宮記住你了。
江洛棠沒因為這小子的威脅害怕半分。
她可是來救他的,雖然手段粗暴,但勝在效率高啊。
江洛棠回到自己的禪房,默默回想前世。
半年前,祭祀大典。周帝帶著柔妃親臨,原太子扈珀跟隨。太后突發(fā)頭疾未至,其余皇子公主沒資格參加。
后位空缺,皇帝領著柔妃走上祭壇。不料二人在那通天長階上剛走到一半,柔妃便面色一變,昏死過去。
幸虧周帝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住,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事后查出,柔妃在來的過程中中毒,這毒粉最終在扈珀近侍上發(fā)現(xiàn)。
那近侍當場被處死,扈珀被褫奪太子之位,打了五十庭杖后直接貶到雷音寺閉門思過。
這件事,江洛棠算是間接參與。當時扈契讓她買通扈珀近侍,別的她一概不知。
不能參加祭祀大典,扈契心中不爽。祭祀大典本持續(xù)三天,江洛棠那三天就不顧名聲宿在東宮陪他。
三天后,周帝就封了扈契為太子。
也就是從那開始,符棠的命運開始發(fā)生轉折。
前世種種再度涌上心頭,江洛棠煩躁不已。
她用項上人頭保證,那毒是柔妃自己吞的。
這母子倆,不是給自己下毒,就是給別人下毒。
整個一劇毒癩蛤蟆,誰碰誰倒霉。
想必牽扯這樁舊案的人都被扈契處理干凈了,連她也被防備著,不知道他與柔妃的具體手段。
翻案需要大量時間,但雷音寺行事太不方便,扈珀也等不起了。
江洛棠輕輕敲擊桌面,心中思量對策。
不過按照與尉遲淞商量的計劃,他們也沒打算給扈珀洗白。
而是打算把別人抹得比他更黑。
而這個幸運兒,扈契當仁不讓啊。
江洛棠舌尖微微探出,帶著嗜血的興奮。
這段日子她手段陰損,看了不少扈契的笑話,不過都不痛不癢。
這回,可要給他搞個大的了。
江洛棠猛然發(fā)現(xiàn),認識尉遲淞后她活得越來越暢快了。
她雖然武藝絕倫,但是也知雙拳難敵四手。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至少一半的底氣都來自尉遲淞。
好像無論發(fā)生什么,尉遲淞始終在高嶺之上泰然自若,四平八穩(wěn)。對于別人,他一向是連個眼神也懶得給。
大概只有面對扈珀時,他才會心急如焚,有些凡人氣息。
江洛棠不禁將目光落到京城方向。
晉王府沒了她作亂,尉遲淞和令一大概能松口氣了。
晉王府。
這幾夜的晉王府尤為安靜,只有書房燭火通明。
尉遲淞在還在處理公務,令一在他身后侍奉,有些昏昏欲睡。
江洛棠那瘋女人走后,還真有些不習慣。
令一默默想著。
尉遲淞依舊是那副不動如山的面容。
只有令一知道,他家王爺有時會盯著某處發(fā)呆。
那是雷音寺的風向。
當時令一有些看不下去,王爺,您要是擔心江洛棠安......不干正事,屬下直接去送個信兒。
令一知道尉遲淞那放不下的面子,默默改口。
尉遲淞卻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此時不可,會壞了大計。
令一還在嘆息王爺?shù)挠眯牧伎?突然,燭火一閃。
尉遲淞執(zhí)筆的手一頓,令一也瞬間精神起來,表情嚴肅。
二人不約而同在心中想著,來了。
江洛到了
尉遲淞微壓著嗓子道。
回稟王爺,算算日子應該到了。令一答道。
尉遲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待他救出四皇子后......
他回頭看了令一一眼。
令一立馬會意,屬下懂得。江洛這人一顆心拴在白宛婉身上,不可重用,四皇子救出之日,便是他的死期!
尉遲淞滿意地點點頭。
不多時,壓抑的氣息驟然變緩。
有人敲了敲門,王爺,人走了。
是老吳。
令一高聲回道:事情解決了,讓侍衛(wèi)們都回來吧。
尉遲淞故意撤掉戒備,讓太子的人得以進來刺探消息。
剛剛那些話就是說給屋頂暗衛(wèi)聽的。
扈契心狠手辣,卻不聰慧,反而自信過頭,這一出不會過火。
尉遲淞放下狼毫筆起身,走到床邊,看著夜空中的皎潔月色。
剩下的,就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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