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把臉板得正正的,像在訓自己的兵。
周同志,婦女能頂半邊天。新時代的女性,要獨立自強,你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和工作上,爭取早日回城,建設祖國。
男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嘴里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大道理。從個人前途到國家建設,說得頭頭是道。周玉齡聽著聽著,耐心漸漸耗盡。
這人,怎么跟個老干部似的,她撇撇嘴,看著手里還剩一半的酥餅,再看看他那張還在不停開合的嘴。
一個念頭閃過,她驀地抬手,動作快得驚人,直接將那半塊酥餅塞進了賀之洲的嘴里。
賀之洲嘴里猝不及防被塞了東西,味道香甜的的酥餅碎屑粘在他唇邊。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唇齒間那點酥甜的觸感,滔滔不絕的大道理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里滿是促狹的笑意,臉頰不受控制地又開始發(fā)燙。
這下,賀之洲是徹底拿她沒辦法了,還破為狼狽地咀嚼著嘴里的酥餅,眼神閃爍,不敢再與她對視。
周玉齡看著他這副被自己撩撥得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里別提多滿意了。
看吧,再正經的男人,也經不住她這樣直白的攻勢。
她彎著眉眼,又慢悠悠地捏起一小塊酥餅放進自己嘴里。
桃花林的風吹過,帶來陣陣清香。
她把手上的酥餅碎屑拍干凈,隨后靠在桃樹干上,姿態(tài)閑適地看著賀之洲。
好吃吧
賀之洲喉結滑動了一下,含糊地嗯了一聲。
他這個樣子,要是讓部隊的人看到,還怎么練兵,他這算是徹底栽上這個丫頭手上了。
周同志,你......
行了行了,知道你要說什么。
周玉齡打斷他,將剩下的酥餅用油紙仔細包好,揣在了兜里,確定不會漏,才抬眼看向對面的賀之洲,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老太太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蔣月桂那潑婦有可能已經回去了,她不能讓她欺負了老太太。
賀之洲看著她利落的動作,心里的胡思亂想瞬間止住,只將她認為是戲弄他好玩,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
周玉齡隨手薅了條狗尾巴草咬在嘴里,然后老神在在地擺擺手。
被人看見多不好啊。
尤其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剛跟郭建樹那邊鬧掰,又搬出來住。
要是被人看到她大晚上跟賀團長在桃花林里,指不定傳出什么難聽的話,她倒是不怕,不但不怕,甚至還很喜歡,但也不能連累人家團長唄。
賀之洲眉頭微蹙,她這時候倒是考慮得周全,只是,讓她一個人走夜路,他終究不放心。
他邁開腿跟上,在距離她一米的位置放慢了腳步,我送到村口。
周玉齡看了他一眼,沒再反對。
兩人是悄咪咪回去的。
賀之洲不知怎的,腦海里就蹦出了偷情二字。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想啥呢,她說她不會和郭建樹結婚的,那他這也不算見不得人,而且既然她已經決定不嫁郭建樹了,那以后肯定就是他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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