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豪懶得跟他計(jì)較,問:“有沒有幾萬呀?”
“當(dāng)然有?!比~云川解釋:“最后半個(gè)月的訂單賺得最多,分到我這邊都有一萬來塊。加上之前賺的,怎么也能分到四五萬吧?!?
陸子豪點(diǎn)頭:“那足夠了?!?
葉云川嘻嘻笑了,道:“明天一早,我就拿著錢回老宅還給爺爺。我看其他人還敢說什么!”
“明天?”陸子豪搖頭:“不行?!?
葉云川瞪眼:“為什么不行?你少來拖我的后腿!我就算沒分紅,你借也得借我兩萬多。你要是敢不借,我就找嫂子借去。嫂子可比你大方多了。”
陸子豪拍了拍額頭,直覺有些無語。
“說你清醒,你連基本常識(shí)都能弄錯(cuò)。你究竟醉還是沒醉?明天是大年初一,你上哪兒取那么多現(xiàn)金?”
“對(duì)哎?!比~云川愣住了,嘀咕:“銀行還沒開門,哪來的現(xiàn)金……”
歐陽毅好笑提醒:“既然已經(jīng)有主意了,不差這么一天兩天。再說了,這事都鬧了一個(gè)多月了,急也急不來?!?
“這么久了嗎?”葉云川狐疑問:“怎么沒人告訴我呀?”
歐陽毅答:“估計(jì)是老爺子瞞著你,舍不得打擾你吧。”
葉云川聞,禁不住紅了眼睛。
“我就知道爺爺最疼我……他一直都是最疼我的?!?
語罷,他又撲進(jìn)歐陽毅懷里,嗚嗚嗚哭著。
歐陽毅哄道:“行了,老爺子沒事,你犯不著哭。”
“我就是心疼爺爺。”葉云川撒嬌道:“我不是想哭——就是心疼老人家。還有,我心里頭委屈得很呢?!?
歐陽毅好笑問:“你怎么委屈了?錢被惦記了?這有什么委屈的。只要是利益,遲早都會(huì)被人盯上。”
“可也不能盯自己人??!”葉云川理直氣壯:“天下這么大,滿世界都是人。有本事就去賺其他人的錢,怎么能盯著自個(gè)家里那么一點(diǎn)三瓜兩棗?!?
“有道理。”歐陽毅附和:“覬覦自己人的利益,最容易讓人瞧不起?!?
“可不是嘛!”葉云川冷哼:“我今晚之所以這么生氣,就是這個(gè)原因。他好歹是長房長子長孫,這么一點(diǎn)道理都不懂,這么一點(diǎn)胸懷情懷都沒有!虧爺爺還那么疼他!”
陸子豪搖頭:“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錢有多難賺,你不是不知道?!?
葉云川撇嘴:“再難賺,也不能坑自己人。我爺爺不是生氣那幾千塊的事,生氣的是大房的人敢這么做。傷透了他老人家的心,讓他太失望。”
“沒法子?!标懽雍缆柤纾骸耙愀缯f得對(duì),利益太熏心,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葉云川嘆氣:“話是這么說,可感情上還是難以接受。擱其他人身上,可能一下子就想通了。可對(duì)方是自己的親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堂哥,難免會(huì)接受不來?!?
“理解。”歐陽毅頗善解人意,“不管接不接受,最終還是得接受。”
葉云川道:“總之,還是那一句話。爺爺給的,我全部還回去。其他人如果再敢來摻和,那就通通都跟我一樣還上去,看看誰有這個(gè)膽子和財(cái)力!”
“不錯(cuò)?!标懽雍蕾澋溃骸熬偷眠@么辦,看他們能拿你怎么辦?!?
歐陽毅也很贊同。
葉云川又哼哼唧唧傷感起來,好像又迷糊了。
陸子豪嫌棄揮手:“行了,丟他上炕睡吧。毅哥,咱們回主院去?!?
“不行?!比~云川抱住歐陽毅的脖子,“我要毅哥陪我,別走別走?!?
陸子豪揮揮手:“行,那他留下,我回主院去了?!?
“你也留下?!比~云川匆匆起身,拉住他的手,“咱們今晚一起守夜?!?
陸子豪哭笑不得:“跟你們倆大男人守夜?我才不要!我要找我媳婦去。”
葉云川和歐陽毅對(duì)視一眼,隨后很默契將門關(guān)上,把陸子豪給堵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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