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川關(guān)切道:“嫂子,劉哥去學(xué)校接小歐,發(fā)現(xiàn)等不到人,直到問了老師,才知道下午的事。劉哥追來醫(yī)院那會兒,你正昏睡著,就沒進來打擾?!?
江婉只好將事情大致經(jīng)過講給他們聽。
“事發(fā)突然,我只能先過去一趟。人家的孩子因小歐受了傷,作為家長不能不出面。師傅他不認(rèn)得解放小學(xué)在哪兒,那會兒家里一個主人都沒有,確實也不行。所以,我先趕過去一趟看看情況?!?
她苦笑:“我以為頭一胎沒那么快……對自己過分自信了。幸好,一并到醫(yī)院來,我也能就近來婦產(chǎn)科。”
“嚇?biāo)牢覀兞?!”郝秀眉心疼道:“你說你都要生了,還開車跑去學(xué)校,又跑來醫(yī)院!”
江婉低笑:“這不沒事了嗎?我特意帶上老師,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奇了怪了!”葉云川狐疑道:“我問小歐怎么一回事,他一直繃著臉不肯說。劉哥也問他,可他也不肯答。頭一回見他這樣子哎!”
江婉沉下臉,“那個叫葉斌的孩子很過分。說句不好聽的,沒什么教養(yǎng)。我和老師都在場,他甚至還踹了小歐一腳。新仇舊恨,小歐多半是記恨上了。”
“什么?葉斌?”葉云川問:“那個孩子叫葉斌?”
江婉點頭:“對,老師是這么說的。那孩子脾氣傲嬌,我跟他說話他也不肯理。據(jù)我所知,他經(jīng)常罵小歐沒媽媽,小歐都去四年級上課了,他還不放過,追到隔壁教室接著罵。小歐被氣急了,才動手揍了他?!?
郝秀眉皺眉:“這么壞???老師怎么沒責(zé)罵他?”
“多半是小孩子口角?!苯駬u頭:“老師沒當(dāng)一回事。但小歐自尊心強,認(rèn)定自己明明有媽媽,卻被人家指著腦袋罵是沒媽的孩子,如何接受得來!本來我還想著等毅哥來了,讓毅哥帶小歐去給人家道歉。誰知那小子后來還踹了小歐,我覺得要我們道歉的話,他也必須給小歐道歉。另外,我還要當(dāng)面質(zhì)問他的家長,究竟是怎么教的孩子,盡往人家的痛處戳!”
郝秀眉冷哼:“一聽就知道家里人沒好好教!以大欺??!”
李香妹氣惱道:“要俺說,揍就揍了,不能被人當(dāng)成軟柿子捏!這不明擺著欺負(fù)人嗎?小歐才四歲呢!”
葉云川有些難堪,低聲:“我……我出去一會兒?!?
郝秀眉問:“干啥去呀?”
“打個電話?!比~云川答。
江婉見小兒子一直在睡,忍不住問:“什么時候開始吃東西?”
“早些時候護士姐給他喂了一點奶粉?!崩钕忝媒忉專骸八韧昃鸵恢彼?。”
江婉仍有些累,坐了一會兒又躺了下去。
這時,葉云川回來了。
“嫂子,對不起……那葉斌是我大伯的孫子。”
什么?!
江婉驚訝問:“確定嗎?不是同名同姓?解放小學(xué)三年級的葉斌?”
葉云川窘迫點頭:“對,就是他?!?
江婉撇撇嘴,轉(zhuǎn)而笑了。
“有你這個中間人,反倒更好辦事?!?
郝秀眉扶額翻白眼,眼底難掩鄙視。
“你家的人是不是都挺橫的?連三年級的小孩都這樣?”
葉云川窘迫極了,搖頭:“不是不是……他還小。我大伯退休了,葉斌是他的長孫,一年級開始就在解放小學(xué)上。我大堂哥就他一個獨苗苗,所以格外寵了些?!?
“寵壞了!”郝秀眉嗤笑。
葉云川不敢反駁,連忙道:“我已經(jīng)跟我大堂哥說了,他說一定好好訓(xùn)他一頓!”
江婉卻仍不解氣,道:“小歐入學(xué)是特殊了些,可他的真實身份估計沒太多人知曉。葉斌只有十來歲,能上哪兒知曉小歐的真實身份。多半是家里的大人說起,他才會記在心上。”
“額。”葉云川賠笑:“我那個堂嫂子……確實很嘴碎?!?
江婉實話實說:“我已經(jīng)跟毅哥那邊打了電話。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我不能不說?!?
“……不是吧?”葉云川驚呼:“嫂子,你什么時候說的?”
江婉答:“去學(xué)校前。不過毅哥不在,說是出差了,明天方能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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