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焦急問:“他有沒有認?沒耍賴?沒狡辯?”
“哪敢!”江婉解釋:“人證物證俱在,他想怎么耍賴狡辯都沒用!”
李香妹是個急性子,一把將吳媽扒拉開。
“后來呢?咋樣了?你單位林姐接著打他沒?”
江婉搖頭:“林姐差點兒被他氣暈了,臉色蒼白,一直只能靠我和賴哥扶著。”
“可憐見??!”李香妹罵:“那挨千刀的!殺了他都不過分!”
江婉呵呵冷笑:“都這樣了,他們領(lǐng)導關(guān)上門后,還想著要和稀泥!”
“啊?”李香妹疑惑問:“咋和?這事還能和?”
江婉冷哼:“他們說,男人在外上班,面對有些誘惑難免容易出錯,不好太較真。賴哥說,別扯上所有男人,好多男人都不會這么惡心齷蹉!他還反問,說別的地方都沒見著多少這樣的奇葩人,莫不是他們市場部的男人都這樣!一句話壓了下去,那兩個領(lǐng)導的老臉都紅得不像話!”
“就是!”吳媽不屑道:“自己躺臭水溝,就以為別人都睡糞坑!真是臭不要臉!”
江婉解釋:“他們就想著和稀泥,企圖讓林姐別鬧了,都回家去。別鬧得影響不好,影響了他們市場部的名聲。那翁自強更不要臉,反過來罵林姐不像話,不顧他的名譽,不顧他的面子,把這樣的事鬧到他的單位來!”
李香妹氣得翻白眼:“真特么無恥!”
江婉繼續(xù):“我氣不過,直接罵他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明明自己做錯,還敢說林姐的不是!人至賤則無敵!真夠惡心的!林姐上前又是一巴掌,狠狠說馬上離婚,孩子都歸自己撫養(yǎng),不然她就要把他的事登上報紙,天天領(lǐng)著他的情人來他單位鬧!”
吃了一半的吳媽聽得都吃不下了,焦急問:“他——他能同意不?”
“一開始當然不同意?!苯竦溃骸八f,大不了他以后不找女人,犯不著離婚。接著,他又責備林姐不為他著想,還說鬧大了誰都不好。林姐罵他敢做不敢當,怕影響不好早干嘛去了,他那么怕名聲不好,為什么連外頭的野雞女人都帶回家去!怎么現(xiàn)在反而怕了?”
“他被懟得啞口無。那個情人又哭哭啼啼,說什么這輩子都要跟著他,還說他必須給她負責。林姐直接跟領(lǐng)導說,他都這樣子了,日子還怎么過得下去。希望領(lǐng)導同意他們離婚,孩子歸她撫養(yǎng),成全他們這對狗男女!”
“領(lǐng)導一開始還想勸,我和賴哥把這些日子林姐被他氣掉了孩子,隨后將她一個人丟在醫(yī)院置之不理,還往家里帶女人一概說出來。領(lǐng)導們聽完,也都被翁自強給氣無語了,再也說不出什么勸人的話來,不敢再和稀泥?!?
“我再接再厲,跟他們說事情發(fā)生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無法挽回,趁早把婚離了,別害人害己。如果翁自強不答應(yīng),那我們就把這件事寫上報紙,讓陽城每個部門,甚至是省委那邊的領(lǐng)導都知道陽城市場部竟縱容員工干出這樣的丑事來!”
李香妹歡喜激動笑開了,問:“那——那他們肯定怕了??!后來呢?后來咋了?”
“他們確實怕了?!苯窠忉專骸笆虑轸[大了,名聲一旦傳開,他們整個部門都得丟臉。他們也怕因此影響自個的前程,轉(zhuǎn)頭勸翁自強同意離婚,別害死整條船上的人。翁自強心有不甘,說兒子都是他的,不許跟林姐走!要離婚就林姐自個走,什么都不許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