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歐老突發(fā)重病,一行人匆匆送他回京都軍區(qū)醫(yī)院就醫(yī)。小歐也來了。我先去接孩子過來,你且在這兒等著。外頭天冷,切莫一個人出外。”
什么?!
突發(fā)重???!!
江婉看得心驚肉跳!
老人家年輕時在戰(zhàn)場上留下遍身舊傷,本來一直纏綿病榻,怎么還突然來個急?。?
被這么一嚇,她徹底沒了睡意。
她倒水洗臉,又泡了腳,一邊等待著。
直到三點多,一身寒氣的陸子豪才抱著小歐匆匆回來。
江婉趕忙關(guān)上門。
陸子豪扯開外套,露出小歐有些憔悴的小胖臉。
小家伙半睡半醒,迷糊張望四周。
“媽媽?媽媽!”
江婉心疼極了,一把將他抱過去。
陸子豪雖然一身寒氣,卻將懷里的小家伙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并沒有讓他受到一丁點寒冷。
“他本來睡著了,剛剛下車那會兒被我抱起,突然又驚醒了。”
江婉輕撫小家伙的背,解釋:“孩子到了陌生的環(huán)境,身邊生人也多,哪怕是睡著了,也不會有安全感?!?
陸子豪脫下外套,快步拎起保溫瓶。
“自打我出去,幾個小時了,還沒喝上一口水——渴死我了!”
江婉趕忙提醒:“我那搪瓷杯里的先喝,溫度剛剛好?!?
“好!”陸子豪咕嚕幾下喝光。
江婉見小歐合上雙眼,似乎睡沉了過去,只好繼續(xù)溫柔輕拍他的背。
“今晚到的嗎?他可有吃過東西?”
陸子豪吐了一口氣,低聲:“他吃得不多。早些時候我在醫(yī)院門口買了幾個烤紅薯,給他吃了一個。后來,他喝了一點水就推開,然后就打起瞌睡?!?
見孩子安穩(wěn)睡沉,江婉趕忙問起老人家的情況。
“究竟怎么一回事?歐老他沒事吧?”
陸子豪一邊換鞋,一邊答:“手術(shù)很成功,仍在昏睡中。劉哥和毅哥都在那邊,不用擔(dān)心?!?
“手術(shù)?!”江婉聽得皺眉:“什么手術(shù)?”
陸子豪低聲:“闌尾手術(shù),算是小手術(shù)。只需要休息幾天,應(yīng)該就能出院。”
“急性闌尾炎?。俊苯駟枺骸澳遣坏煤芡??”
陸子豪苦笑:“老人家以前是鐵漢子,哪怕是很痛,也扛著說一點痛。那邊的醫(yī)生以為只是普通腸胃炎,只拿了一點消炎藥吃。直到老人家痛暈過去,把毅哥他們給嚇得夠嗆,趕忙送他回京都這邊的軍區(qū)醫(yī)院。最終查出來是急性闌尾炎,才馬上動了手術(shù),把人給搶救回來?!?
“雖然是小手術(shù)?!苯癜櫭迹骸翱梢坏]及時救治,性命可能不保。”
陸子豪搖頭:“陽城那邊醫(yī)院的急診醫(yī)生是值班的年輕醫(yī)生,對老人家的病歷不了解,差點兒耽誤了……幸好送回來得及時,最終有驚無險?!?
江婉忍不住問:“你怎么去那么久?”
“我在手術(shù)室外陪著毅哥他們?!标懽雍澜忉專骸爸钡綒W老做完手術(shù),送去高級病房,我才抱著小歐回來?!?
江婉柔聲問:“你餓不?”
“有點?!标懽雍廊嗔巳喽亲樱骸霸缧r候的烤紅薯蠻好吃的,可惜就一小個?!?
江婉將睡熟的小歐放在床上,小心脫下他的外衣和毛衣,脫掉小鞋子,蓋上暖和的棉被。
接著,她取了搪瓷杯洗干凈,泡了一杯淮山粉。
熱水沖下去,很快粉末成了糊狀。
“這個容易消化,喝點暖和身體,也暖暖胃。”
陸子豪接過,很快喝光了。
江婉幫他兌好熱水,取了干凈的衣服讓他換上。
一番忙碌后,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
兩人都困得很,依偎著彼此,幾乎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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