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豪咕噥飯菜,答:“出門那會兒帶了兩個土豆,中午應付吃了?!?
江婉似乎絲毫不在意,道:“街道天天掃,天天臟,也犯不著掃得太認真。你腸胃不好,午飯還是要回家吃。”
“沒事!”陸子豪大口大口啃著蔥油餅,“我這一陣子都喝小米粥,腸胃好得很!”
江婉看著他難掩疲憊的眉眼,故意問:“是不是姓朱的又找由頭抓弄你?”
陸子豪連連搖頭:“他不敢了!他那自行車都快散架了,找人來逮我,卻總逮不著?!?
江婉“哦”一聲,問:“那你的活兒是不是輕松許多?”
陸子豪好看的眉頭微動,答:“還行……還行。”
江婉見他明顯在遮掩,便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陸子豪吃飽后,匆匆洗了個熱水澡,等不及將發(fā)絲晾干,就歪在躺椅上暈暈欲睡。
江婉只好丟一條干毛巾給他。
誰知他已經入睡,絲毫沒察覺到身上的毛巾。
江婉看不過去,只好上前去幫他擦干。
他迷糊驚醒,見是她在身旁,立刻放松警惕懶洋洋躺了回去。
江婉慢慢擦著,手上的動作很輕柔。
這幾年大多數男人都喜歡剪又短又平的發(fā)型,清洗容易,也不用費錢去剪。
他卻不喜歡,一直都是后面平整,前方的發(fā)絲有兩三寸長短,微微的幅度自然拱起。
發(fā)絲烏黑,帶著一抹堅硬感。剛剛擦干,便一根根分明,蓬松而亮澤。
江婉忍不住有些羨慕。
“你怎么不學西方紳士那樣,把發(fā)絲都貼在頭皮上?”
陸子豪迷糊嘀咕:“……不喜歡。只有那些頭發(fā)少,油頭粉面的男人才愛那么干。”
江婉被他逗笑了。
他聽到低低笑聲,忍不住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睨她一眼。
“干嘛?有什么好笑的?”
江婉答:“我見過公爹的照片,他便是穿著西裝,把頭發(fā)弄得整整齊齊貼在腦皮上?!?
“忒丑!”陸子豪嫌棄搖頭:“不過,那會兒他一直掉頭發(fā),確實也只能那么弄。”
可能是想起老父親來,他好看的眼睛半瞇,似乎陷入回憶中。
江婉低聲:“我沒見過公爹。但他曾叱咤商場,眼光獨到投資甚多,想必是一個做生意極厲害的人?!?
陸子豪微愣,輕輕點頭。
“是……他做生意真的很有一套。不過,環(huán)境不一樣了,生意的模式也會不一樣。他教我的那些,并不是沒有用,只是得因時制宜去用?!?
江婉“哦?”一聲,問:“怎么用?”
陸子豪似乎嚇了一跳,騰地轉過頭看著她。
“你……想問什么?”
江婉搖頭,微微笑開了。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不過,你得注意安全?!?
有些買賣是不允許私人做的,不然會被抓或被罰,甚至扣上帽子。
盡管現(xiàn)在沒以前那么嚴格,但還是要謹慎些。
陸子豪眉眼彎彎,笑著嗔怪睨她。
“你呀,就是太聰明了,什么都瞞不住你。”
江婉聳肩:“瞞不了?還不是被你瞞了許久!”
難怪他總是那么晚才回來!
原來是偷偷干其他去了。
陸子豪俊逸的臉龐湊近,壓低嗓音:“只是剛剛跑得通,暫時還不知道能不能維持。怕你和姐擔心,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沒說?!?
江婉的心半懸,低問:“究竟是什么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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