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川可能是喝下解酒湯的緣故,又哭了一場,醉意明顯少了。
“毅哥,你可要幫幫我。”
歐陽毅仍當他是醉貓,問:“怎么幫?說到底,這是你家的家事?!?
“不?!比~云川搖頭:“這是大事,關乎我們事業(yè)未來走向的大事。”
陸子豪挑眉,嗤笑:“聽著好像清醒了一些?!?
歐陽毅絲毫不在意,道:“明早醒來,多半什么都記不得了?!?
“有道理?!标懽雍缹λ木屏恳彩呛翢o信心,“還是別理他,讓他睡吧?!?
“不不不!”葉云川搖頭:“這可是大事!很重要的大事!”
歐陽毅微笑:“天大的事,也得等你睡夠了再來解決?!?
“就是。”陸子豪解釋:“天黑了,該睡覺了,你快上炕睡吧。”
葉云川一把扯住他,問:“咱們賬面上還有多少錢?”
“不少?!标懽雍来?。
歐陽毅試探問:“不是說年底股東沒分紅嗎?你占了兩成股份,是不是?”
“是?!比~云川答:“我兩成,他八成。工人們的年底分紅都發(fā)了,就股東沒分?!?
陸子豪驚訝挑眉:“好像真的清醒了?!?
“我是認真的,好不?”葉云川道:“反正服裝廠的事,我是堅決不會讓我大堂哥攪和進來的?!?
“你就算同意,我也不可能同意?!标懽雍览浜撸骸爱敵跽l跟我簽的約,我就只認誰。他平白無故來摻和一腳做什么?從哪里來滾哪里去?!?
葉云川嘻嘻笑了,道:“不愧是我兄弟!好樣的!夠霸氣!”
“老爺子怎么說?”歐陽毅疑惑問。
葉云川搖頭:“爺爺什么都沒說,可能是病還沒好,精神看著不怎么行?!?
“被氣病了,能好嗎?”陸子豪不屑哼道:“為了一點利益,將老人家氣病倒,真特么沒良心!”
“如果只是一點利益,何至于鬧成這樣。”歐陽毅低笑:“無非是覺得服裝廠的前景極好,趁早摻一股進來,爭取分多一杯羹?!?
“一股?”陸子豪看向葉云川,問:“他指名道姓說要分一股?真的?”
“沒有?!比~云川答:“不過,他的意思差不多是這樣,說他要分服裝廠的股份?!?
陸子豪忍不住問:“你有沒有說你也就只有兩股?”
“有??!”葉云川郁悶道:“我還說,我只是打工干活的命,什么都得聽你的。服裝廠自始至終都是你在做主,根本輪不到我說話的份兒?!?
“嗯?!标懽雍赖溃骸澳愕剐U有自知之明的?!?
葉云川翻白眼:“可我大堂哥沒有?。∷f,他不在意誰做主,反正他就要拿錢拿分紅?!?
“我管他怎么說?!标懽雍赖溃骸澳慵业氖履闳ソ鉀Q,少來扯上我。我這人脾氣不好,不是那么好說話?!?
葉云川搖頭:“我也沒那么好說話,我拒絕了,還將他罵了一頓。”
“那你問分紅做什么?”陸子豪問:“怎么?打算補償他錢?”
葉云川搖頭:“憑什么補償他?當初分錢給我們的是爺爺,要還也是還給爺爺。我已經(jīng)決定了,把爺爺分給我的財產(chǎn)都盡數(shù)還回去,我看誰還敢說什么!我有能力還回去,大堂哥能嗎?他行嗎?他行個屁??!”
陸子豪笑開了,豎起大拇指。
“不錯,男人就得這么個氣概。”
歐陽毅也輕輕點頭,表示附和:“以退為進,反而能破局?!?
“我現(xiàn)在能分多少?”葉云川答:“當年我爺爺分給我兩萬多點?!?
陸子豪白了他一眼,反問:“我怎么知道?財務不是一向你負責嗎?”
“???”葉云川后知后覺想起來,呵呵賠笑:“我怎么給忘了!對對對,最后面的分紅我也給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