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能這么說?!苯矜倚Γ骸耙豢诔缘?,那當然不行,不夠嘛。如果是下半輩子的一日三餐呢?那得多少口吃的?啊?”
廖姍姍愣住了。
郝秀眉嘻嘻揶揄:“算得清呀?肯定算不清。民以食為天,有什么好丟人的。為一口吃的,可能不值當。如果是無數(shù)口,那就不一樣了。那可是你的終身幸福呀!”
三人都嘻嘻哈哈笑了。
廖姍姍擦了擦嘴角,仍是意猶未盡。
“不行……實在太好吃了。不行!你們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就真心動了。”
“怎么了?怎么就不能真心動呀?”江婉調侃:“不為五斗米折腰,可以理解,畢竟就五斗米嘛??扇绻菫榱私K身幸福而折腰,那誰都不得不佩服你追愛的勇氣?!?
三人再度嘻嘻哈哈大笑。
廖姍姍好奇問:“老板娘,你當初是怎么降服陸老板的?他也是很傲氣的男人哎!別人只看外表,發(fā)現(xiàn)他長得好看,本能認為他的脾氣跟外貌一樣好。大錯特錯!只有接觸多了才發(fā)現(xiàn)他也傲嬌得很?!?
“對?!焙滦忝几胶停骸瓣懡惴蛞埠馨翚狻肋M出跟他不一樣,長大只是周正而已,傲的是他的脾氣,還有他的毒舌。陸姐夫截然不同,他很有禮貌和涵養(yǎng)。但也不會很熱情,不會太疏離,點到為止。”
“對對對?!绷螉檴櫭Σ坏c頭:“總結得非常好,十分到位?!?
江婉“額”了一聲,答:“靠我的一腔熱情吧。他呀,是那種需要呵護的人。”
“噗嗤!”廖姍姍哈哈大笑:“熱情?看不出來你會是熱情奔放的人哎。他需要呵護,可能應該是真的。他看到你的時候,仿佛就變了個人似的,找你撒嬌找你要這個要那個?!?
郝秀眉憋笑:“就是這樣……陸姐夫很依賴婉姐,特別愛撒嬌?!?
頓了頓,她連忙補充:“只對婉姐一個人這樣。”
廖姍姍一聽,瞬間雙眼冒光。
“呀……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真愛吧。他傲嬌不已,偏偏只在你這個妻子的面前跟小綿羊似的?!?
江婉罷罷手:“沒那么復雜。他雖傲嬌,雖說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爸,可他的骨子里還是小少年。大多數(shù)男人,都是需要哄的。我家子豪只是其一?!?
“嚴進出應該也是其一?!焙滦忝几胶汀?
廖姍姍來了興趣,問:“秀眉,那你家葉云川呢?他也需要哄?”
“算是?!焙滦忝冀忉專骸八€需要人照顧。他呀,一點兒獨立能力都沒有,弱得要命。”
廖姍姍聽明白了,道:“也就是說,男人都得靠哄,尤其是傲嬌的男人?!?
其他兩人忙點頭。
江婉提醒:“嚴進出他應該屬于那種很典型的死鴨子嘴硬,吃軟不吃硬的男人?!?
“懂了。”廖姍姍拍了拍胸口:“學到了?!?
郝秀眉吃飽喝足,懶洋洋靠在柱子上曬太陽。
“……真好!好久沒能閑下來,曬曬陽光,好好聊聊天了?!?
江婉心疼道:“最近辛苦了?!?
倏地,她察覺到一抹視線往這邊看來,扭過頭去。
只見辦公室的窗口探出一個腦袋,貌似很年輕的男子,眉眼如畫,長得很清秀。
他發(fā)現(xiàn)被江婉看到,略有些慌張躲了開去。
江婉狐疑問:“辦公室有誰呀?”
“云川和白爍?!焙滦忝即穑骸八麄冐撠熦攧?,平時都在辦公室里?!?
廖姍姍調侃:“老板娘,老板還沒回呢。你現(xiàn)在找來有點早?!?
江婉搖頭:“我只是碰巧有空,就過來看看。之前來的時候,廠子還沒建好。建成以后,我卻忙得很,沒能過來瞅瞅。”
“看得出來。”廖姍姍道:“你不是那種很依賴丈夫的女人。”
江婉失笑,沒解釋什么。
在這個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所謂的依賴,多數(shù)只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
真正的智者,都是不墜愛河,情感也能收放自如。